“我看再也没有比这更有力的保证了,是吗?”陌生人审慎地说。
“没有比这更有力的保证了。”布拉德傲然道,“如有泄露,天诛地灭!”
“很好,”陌生人向后一靠,闭上了双眼,好像在追忆往事,整整一分钟默不作声,布拉德恭敬地注视着他。
“那是1879年秋的事了,”陌生人终于轻声开了腔,“在新泽西州一个叫门罗公园的村子里,我还是一个九岁的孩子。有一个我们大家都以为是术士的年轻人在我家隔壁建了一所实验室,里面火花飞溅,各种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在工作着。邻居的小孩都被警告说离实验室远点儿,不要发出噪音,以免打扰那个术士。
“我不是一下子就认识爱迪生的,但他那条叫斯帕克的狗和我混得很熟。那条狗很像你这条,我们在周围打打闹闹,真的,先生,你的狗简直和斯帕克一模一样。”
“真的吗?”布拉德说,得意地笑起来。
“绝无虚言。”陌生人答道,“有一天,我和斯帕克打闹着,一直闹到了爱迪生实验室的门口。接下来我只记得斯帕克一下子把我推进了门,我一屁股坐在实验室地板上,抬头就看见了爱迪生先生本人!”
“他一定生气了。”布拉德幸灾乐祸。
“我吓住了,”陌生人说,“我以为我见到了撒旦本人,爱迪生耳朵上挂着电线,连在他膝上的一个小黑盒子上!我想溜出去,他却一把抓住我衣领,让我坐下。
“‘孩子,’爱迪生说,‘黎明前总是黑暗的,我希望你记住这一点。’“‘好的,先生。’我答应道。
“‘一年多来,孩子,’爱迪生对我说,‘我一直试图找到一种能在炽热的灯中经久不坏的灯丝。头发、弦线、木屑——都不起作用,因此当我试验另一方案时,我有了一个新的想法,以分散过多的精力。我组装了这个,’他说着,给我看那小黑盒子。‘我以为智力也是某种电能,所以我做了这个智力分析仪,它能起作用!你是第一个知道这事的,我的孩子,然而我并不认为有什么理由不让你知道,正是你们这一代人将在一个把人也能像橘子一样轻易分类的新的世纪中成长。’”
“我不相信!”布拉德说。
“如有半句虚言,天打雷轰!”陌生人说,“那台智力分析仪还真的管用,爱迪生已经在他实验室的工作人员身上试过了,但没有告诉他们干什么用。人越是聪明,老天在上,分析仪上的指针往右摆得就越是厉害。我让他给我试了一下,指针只在原处颤动。但无论我有多蠢,在这个时候,我对世界做出了我的一份也是惟一一份贡献,而且我未费吹灰之力。”
“你怎么做的?”布拉德急切地想知道。
“我说,‘爱迪生先生,我们在狗身上试试吧。’我希望你能看见我说这话时那条狗怎么折腾,斯帕克又吼又叫,挣扎着想出来,当它看我们是认真的,它溜不掉时,就向智力分析仪扑过去,把它从爱迪生手中打落在地上,但最终我们还是抓住了它,爱迪生把它按住,我把电线连在它耳朵上,如非亲眼所见,你绝对不会相信指针清楚地划过刻度盘,远远超过刻度盘上一个小的红色铅笔做的记号!”
“狗打破了纪录!”布拉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