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利贝托的日记到此就没有下文了。我不想去想他所写的东西,一觉醒是来已到了奎尔纳瓦卡。在到墨西哥城的途中,我试图从他的记录中理出些头绪,最后我把原因归结于工作过忙或心理混乱。当晚上九点到达终点站的时候,我还是没法接受到我的朋友已发疯这一事实。我雇了辆卡车,把棺材运到菲利贝托的家里,在那儿我将安排他的葬礼。
我还没来得及把钥匙插入锁孔,门就打开了。一个穿着吸烟衫,系着阔领带的黄皮肤的印第安人站在门道里,他身上散发出一股廉价的古龙香水的气味,我直感恶心。他脸上搽了厚厚的一层粉,想以此来掩盖一脸的皱纹,嘴上拙劣地抹了些口红,头发显然是染过的。
“我十分抱歉……我不知道菲利贝托已经……”
“没关系,我全知道了,叫人把尸体抬到地窖里去。”
注:菲利贝托没有提到查克穆尔是用什么语言和他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