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同样高兴,露西尔。”
他微微一笑挂上电话,脑海中憧憬着她地带笑的朱唇。
第二天黄昏他在台阶上迎接她时又一次展现出笑容。不错,她非常年轻,正如他所盼望的那么年轻。本人长得和她的声音一样摄人魂魄,特别是她的嘴更令人心荡神移,红艳而肉感的双唇像磁石一般吸住了他,仿佛在公然大胆地向他挑逗,使他忘却一切。整个嘴充满了强烈的魅力,总像是在渴望出现戏剧性的情节。
“嗨!我就是露西尔,准时吗?”
他努力把视线移向她乌油油的秀发,欣赏她那双黑亮的眼睛。那双眼睛也在对他上下打量,好似在测定他的尺寸。胡佛发觉她手上没有带戒指。
“准得不能再准了。”他边说边请她进屋。
他帮她脱去外衣,当看到她里面的穿着时,惊讶得连嘴都合不拢了。
她身穿全套黑色紧身衣,从颈部朝下直到大腿,包裹全身,展现出柔美的躯体,腰、臀和胸部曲线毕露,婀娜多姿,叫人透不过气。她的服装好比是她的第二层皮肤,随着每个动作而舒展伸张,真是天衣无缝,活脱脱是位无与伦比的芭蕾舞演员。
“这是我的工作服,”那姑娘淡淡地说,“是用特殊的弹性材料缝制的。”
“请原谅我方才的失礼,我从未见过这么一件……一件如此的工作服。”
“这我理解,大多数顾客都有同样的反应。”她走进起居室,“大概这就是那条地毯了,当时你们花了好大一笔钱吧。”
他跟随她的视线朝地毯望去并点点头,他说不出地毯确切的价格,因为它同这幢房子都是由乔安娜富有的父母作为结婚礼物赠送给他们的。
“恐怕我们没能很好照料它,”胡佛说,“我们难得用吸尘器去打扫。后来吸尘器出了故障,就再也吸不动灰尘了。”
“我看也是。”她走到他和凯蒂曾经呆过的地方,俯身把一件什么东西拣起。
“这是您夫人的吗?”
她嘴角浮现出让人安心的微笑。他见到她手中是一缕长长的红头发。
“想必是吧。”他若无其事地说。
但她又拣起另一根长发,这次是亚麻色的,使他顿时哑口无言。
“噢,别感到不自在,”她说,“头发是很普通的,今天我已在五条地毯上发现过它们了。”那宽慰的笑容更加明显,“其实我来这里就是为了确保……”她又一次俯身拣起一根棕色和一根黑色的头发,“……确保您夫人不会见到这些东西,对吧?”
他只能直愣愣地瞧着她,既惊讶又宽心。他的惊讶既是为头发——何以自己过去竟从来没有像她如此仔细勘察地毯——同样也是为了她的直率;宽心则是因为她并没有逼使他装腔作势寻找种种借口来作为推托。
“我敢打赌您肯定从顾客的地毯上发现过不少东西。”他说,突然意识到大多数头发当然是在乔安娜离去之前就有了,那么乔安娜知道了些什么呢?当然,如果她已发现这些头发的话,她绝对会采取相应的报复手段,她就是这号女人嘛。然而她什么也没干,甚至还敦促要把地毯弄干净,这就足够说明问题了。
“不错,足够能让您大吃一惊。”来自地毯清洁公司的姑娘说,她还在研究地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