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知道我要死了的时候,我害怕了,我不想死,我也不管你会怎么样了,我把你的事告诉医生了,我要他为我输你的血……”西妮维亚转过脸,负疚地看着李察宾,希望他能理解自己。
“这有什么关系,我自己也告诉他了,让他为你输我的血,到底怎么回事,他恐怕还不清楚呢。”李察宾安慰地说。
“他现在已经知道我讲的是真的了,因为我已经活过来了,这全是我做出来的傻事……”
“不,你别这么想。”李察宾握住她的手说。
“你不能相信任何人……甚至连……连我也不能信任……”西妮维亚还想说什么,可是身体太虚弱了,又昏了过去。
李察宾低下头去,吻了吻西妮维亚,脸上露出一丝苦笑,盯着她的脸看了好一会儿,最后再一次吻了她,转过身走出病房。
当他走出医院大门的时候,看到远处有两个大汉在盯住他,一辆黑色轿车正向医院门口开过来。“不好,他们还在这儿等着抓我,怎么办?”李察宾心里一时没了主意。
七、生死搏斗
突然,一辆红色跑车停在他跟前。
“到车里来吧。”坐在车里的珍纳特对李察宾说。
那辆黑色轿车在停车场中央停下,陆基和一个大汉跳下车来,车里还留一个人。这时远处那两个大汉也围了上来。
李察宾把珍纳特那红色跑车的门拉开,说了一句:“你坐到那边去。”珍纳特赶快从驾驶座挪到旁边的座位上。李察?宾关上车门,马上发动了汽车,向陆基直冲过去。陆基吓得向旁边一滚,躲开了。跑车向停车场出口驰去。
“你差点把他轧死。”珍纳特说。
李察宾咬牙切齿地说:“我就是想轧死他。”
“你上次从地下避弹室逃走,得谢谢我。”
“原来是你……”
“对,是我把手枪放到了餐车下面。”
“你怎么知道我在洛杉矶?”
“是从我丈夫和别人的谈话里听到的。”
陆基那辆黑色轿车已经跟上来。
跑车飞速开出城市,到了郊区人烟稀少的高速公路上。在一个岔路口,跑车一个急转弯驶上一条泥土路,车子剧烈地跳动着,在坎坷不平的土路上奔驰。轿车紧紧咬住跑车,距离越来越近。
“油装得够不够?”李察宾问。
“加满了油,足够用的。”珍纳特回答。
“那好,这简直就是一次试车。”李察宾一边说着,猛转驾驶盘,汽车一个急转弯,冲进了路旁的树丛中,在矮树和灌木丛中横冲直撞。
珍纳特不再悠闲地靠在椅背上欣赏李察宾的驾车技术了,她用一只手抱住椅子背,另一只手撑住自己的身体,用以抵御汽车的冲撞。她开始害怕了。
冲过矮树丛之后,前面出现了一道河。
“你会游泳吗?”李察宾问。
“我能学。”珍纳特讷讷地说。
跑车嘭的一声插进了河里,河水漫上了车头盖,但是很快汽车就开上了河对岸,驶进起伏不平的旷野。黑色轿车也开过小河追了上来。
李察宾因为摆脱不掉黑色轿车,心里有些着急。这时候前面又出现一道河,这段河道比刚才那一段要宽,看上去河水也比较深。李察宾想,这里的河水说不定会淹过汽车的马达,可以使一辆笨重汽车陷在河里;自己这辆轻捷的跑车,说不定可以从这边一下子飞到河对岸去。他先在河边转了个大弯。
“我要试试让车飞跃过河,你要下车吗?”李察宾问。
“你能飞过去吗?”珍纳特吃惊地问。
“我也不敢说,试试看吧。”
珍纳特犹豫了一下,果断地说:“你既然敢开,我们就这么干吧!”
李察宾突然来了个急刹车,车速每小时一百公里的跑车停住之后,轮胎转了个大弯,又猛地像箭一样向前边射出,朝河边驶去。轿车也来了个急转弯,又跟了上来。
跑车车速越来越快,已经到了每小时一百四十公里。李察?宾双手把稳方向盘,两眼直直地望着前边;这时,他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了。
珍纳特看到车外的景物飞一般向后逝去,脸上露出了紧张惶恐的表情,不由自主地把一只手轻轻地搭在了李察宾的肩上。陆基看到跑车以最大的车速向河边飞驶,似乎明白了李察?宾的意图,大声喊道:“别开了,你不要命了!”
跑车冲上通向河岸的一道小斜坡的时候,时速已经越过一百五十公里,它冲上河岸以后,就像一颗炮弹似地离开河岸向前方上空冲去。跑车跃过了河面,在对岸着陆时又被反弹了起来,李察宾紧紧把住方向盘,以免翻车。弹起的跑车又一次着陆后,摇晃了一下,李察宾没让它停住,又把车开进田野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