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基被她这突然如其来的举动惊呆了,马上大喊一声:“小姐,你……”同时枪口也转向她跑去的方向。
“西妮维亚,你等一等……”李察宾从陆基的表情中看出他要下毒手了,便不顾一切地向西妮维亚猛扑过去。可是已经迟了,随着一声枪响,西妮维亚慢慢地转过身子,战抖着倒了下去,冲过去的李察宾正好把她抱住。
警车已经停在楼下,陆基望了李察宾和西妮维亚一眼,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带着两个大汉从楼梯口跑了下去。
“西妮维亚,西妮维亚……”李察宾看着怀中满身血污的女友,悲痛欲绝地叫着。
西妮维亚张开了眼睛,可是眼神呆滞,失去了光泽,瞳孔已经放大了;她的嘴唇动了动,想说话,可是发不出声来。
西妮维亚被警车送到医院急救室。
急救室外的走廊上,一个警察正在问李察宾:“他们干吗要追你?你认识他们吗?”
“我不认识他们,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追我。”
“你还是说实话的好,你不把真实情况讲清楚,我想帮忙也帮不上啊。急诊室里那个姑娘可是快死了……”
这时候,急诊室的门打开了,西妮维亚躺在病床上被护士推了出来。
“你是那个姑娘的未婚夫吗?”一位瘦高个子的中年医生走到李察宾面前问。
李察宾点了点头。
“子弹洞穿了她胸部,我们为她缝合了伤口,止住了外部的出血。我们一直在为她输血,可是她却一直在失血,是内出血,我们没办法止住它,我怕她是不会好了。”面容疲惫的医生显出既同情又无可奈何的神情。
“把我的血输给她!”李察宾说。
医生惊诧地望着他没说话。
“你干吗望着我?我说把我的血输给她!快一点吧,她都快要死了。”李察宾生气地说。
“请原谅。”医生解释道,“你未婚妻刚才醒过一阵,说了好多不可思议的话……她要求输你的血,似乎她认为你的血有一种非同一般的效力,我当时认为她是在昏迷中的胡言乱语……现在你又提出要给她输你的血,那么……”
“不要再浪费时间了,快一点吧!”李察宾已经不耐烦了。
“好吧,不过我们还要检验你的血型是否合适,做一些交配试验。”
检验结果完全符合伤者对血液的要求,只是又耽误了一个小时的时间。
输完血,李察宾坐在走廊边的椅子上,那个警察又在问他:“你心里难过我们可以理解,可是我的公事也要办完呀,你要跟我讲实话,不能总是这么耗着吧……”
“警官先生,您的电话。”一个护士喊着。
警察接完电话回来,凝望了李察宾一阵,没好气地说:“城里有人为你作保,要我放你走。鬼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们俩之间的事就算完了,祝你好运。”说完他就转身走了。
病房里,血已经输完了,西妮维亚的呼吸舒畅多了,开始低声呻吟。医生为她检查了心跳和脉搏对护士说:“她的心跳和脉搏都有力得多了。”
过了一会儿,西妮维亚把头向两边晃动,轻声叫着“阿宾……”
护士高兴地走近病床前对西妮维亚说:“小姐,你醒过来了,真是谢天谢地!你未婚夫在外边等着见你呢。”
西妮维亚睁开眼看着护士,抬起头似乎要说什么,但是头一歪又躺回枕头上去了。医生过来掀起被单检查她胸部的伤口,一边检查一边嘟哝着:“真是不可思议。”
李察宾站起来迎向从病房走出来的医生,“她怎么样了?”他忐忑不安地问。
“可以肯定地说她已经好转了,溢血停止了,脉搏正常,人也清醒了……可以说有一种说不清的神奇力量使她迅速康复了。”
李察宾可算松了一口气,绷紧的神经松弛下来,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宽慰地闭上了双眼。
医生凝视着李察宾说:“再过几天是否让我为你作一些检查?”
李察宾站起来说:“医生,我过去已经作过各种各样的检查,再检查没什么必要了。如果你有什么疑问,可以跟皮尔斯医生谈谈。我可以把他的地址告诉你。”说着,他很快写好地址交给医生,“现在我可以去看看西妮维亚了吧?”医生点了点头,目送他向病房走。
李察宾俯下身去温柔地招呼西妮维亚。
“不要看着我,”西妮维亚把脸扭向一边,眼里噙着泪水,“我……我没脸见你。”
“为什么?你是为了救我才……”李察宾感到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