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你需要代理人,在技术时代之前,人类使用什么来做繁重的工作?”她是用英语讲的。鹰的语言缺少行话。
泰勒做了个鬼脸,伪笑。繁重的工作?亲爱的,你的话语使我吃惊。“
“你知道。这是差事。把东西和物品从一个地方拿到另一个地方。家内的琐事,看管牛群和孩子。把当地的野生动物排外,危险的工作。你们人类是从来不想做的。”她用文瑞语夹杂着英语突然间地说道。
“雯,我不知道。你给我讲一讲历史吗?”
“你们使用奴隶。”
泰勒的脸色苍白,又减缓了,“是这样吗?”
“但是奴隶起来反抗,是人类的奴隶,你们利用狗来看守,利用猴子来帮助海豚携带鱼雷到敌人的潜水艇中。他们不反抗,因为他们太缄默。萨滨斯人,另一方面,太聪明。”
泰勒很快打断她,在“营帐中我们还能继续这样的谈话吗?好吧,还有几件事我要告诉你我不想到其他地方去。我真的想到营帐去,我们都去。在夜间你无法看东西。”
“但是如果奴隶的祖先和人类相爱,她将教后代独立。这是传统。”
泰勒笑了,彬彬有礼的,能打动人的笑。“真是胡说,雯!
我能解释一切。我们回到营帐去。“
他那多变的猿人的脸闪过了令她紧张的微笑,这张脸是如此适合于表达情感和说谎,说谎,说谎。她低下头,用整个身体鞠躬。
“我亲爱的,将不再是我的爱人。我也说谎了。”
“说谎?是什么事?”
“我能读英语。”
她僵硬的微笑消失了。他透过山谷望着天空,仿佛需要帮助。他抓起行走用的拐杖,勉强行走,半跑半跌倒,冲下山去,远离开她。
她尖叫着,猛烈击着翅膀,飞离了山腰。她缩紧肌肉爬到他的上方,他上方很高的地方。他伸出手臂,仿佛向她打招呼,她卷起翅膀。
她向下冲击。她的爪伸展开了,她抓伤他的脸,撕裂他的肌肉。他抓住她的胸痛击,她痛苦地挣脱了他的箝制,在他的手中留下了一撮羽毛,下落的羽毛在空中飘荡。她向上飞去,远离开他,她的喉咙太紧而发不出声音。
泰勒被这突发的一阵搏打震惊了,他捂着弄伤的脸,失去了平衡,向后倒去。
她在他上面很高处飞行,看着他摇摇晃晃,直到他在下山路上常绿的山脚下休息。
她继续观察。他看着他从她胸部扯下的羽毛,血,从她的爪所抓过的伤口处流了出来,浸透了他的大衣,又黑又湿。
他的一只眼睛。这只是她的爪没有抓到的,苍白地直发呆。
她又飞进了黑暗的夜空,飞得很高很高,努力飞的高一些以致于她看不到灰色岩石上的小黑点到底是什么。
没有返回的路了,也没有任何方法来掩饰这件事。只是一个偶然,泰勒死了,她杀死了他。她还能做什么?再没有其他办法了。她杀死了能挽救她孩子的人。但是这罪行不可能像她爪上的血迹那样被冲刷掉,疯狂般的痛苦将持续她以后的整个生活。
当然,也有一种排遣的办法。她可以撞到岩石上,以突然间的痛楚而死去,使知觉暗淡下来。
但是她不愿意这样做。
她飞到营帐。在那,她向太空发出消息:“这有野生病毒,当地动物可以免疫。爱瑞拉。萨滨斯人已死。正在死亡。不用提供援救,泰勒。”
或许,这可以使死去的人安息。
同时,她一定用她那笨拙的爪开始建立文明国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