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兴奋很真诚,不像是伪装出来的,其他的人听了他的话引发了强烈的兴趣。
威弗德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一边喘气一边说:“我在吸烟室里找到它时,它正在睡觉。我叫它过来喝杯茶,它对我像其他的猫一样眨了一眼。然后我接着说:快点,别让我们久等。天啦,它居然用很自然的语调,慢吞吞地说:当它心情好点的时候它就会过来。我的魂都快吓掉了!”
那些客人对诶平的话一点都不相信,但是威弗德的话却立刻证明了诶平的话是正确的。客人们惊奇地七嘴八舌地谈论着,而诶平,这个科学家此时正坐在椅子上享受他伟大发现的成果。
在嘈杂声中,陶弗瑞穿着天鹅绒鞋底的鞋走进来了,对茶桌边的人漠不关心,看都不看一眼。
气氛突然变得很凝重,客人们都不知该如何是好。看起来承认一只猫拥有和人一样的智力是件让人很窘迫的事情。
“要喝点牛奶吗,陶弗瑞,”布兰蒂夫人紧张地问道。
“如果可以的话我不介意。”这就是陶弗瑞的回答,话语中充满了冷漠。一阵被压抑的兴奋在客人们中传递,布兰蒂夫人也把牛奶洒了一半。
“对不起,我把牛奶弄洒了,”她向陶弗瑞道歉道。
“不要紧,这又不是我的地毯。”陶弗瑞说。
又一阵安静降临,这时睿斯小姐问道:“人类的语言难学吗?”陶弗瑞直视了她一会,然后安详地望着远方。很明显,它不屑回答这样无聊的问题。
“你觉得人类的智商怎么样?”玛可问。
“具体指谁的智商?”陶弗瑞冷淡地问。
“嗯,就拿我做个例子吧。”玛可尴尬地笑了。
“你这样说使我很为难,”陶弗瑞说,但是他的语调和态度丝毫没有显现出为难的迹象,“我想如果我说你是这里最没脑袋的女人。布兰蒂夫人肯定会反对。但是好客与对智商的在乎是两回事。你会收到邀请完全是因为你的低智商,你是唯一一个布兰蒂夫人认为白痴到会买他们破旧的小轿车的人。你知道,人们称西西弗斯为白痴的原因就是他老是费力地愚蠢地推石头。”
如果不是今天早上布兰蒂夫人偶然对麦维斯提到她在德文郡家的那辆破车,陶弗瑞的话听起来会有更大的影响。
芭费德尽力扭转谈话的气氛:“如果你戴着龟壳走进来结果会怎样?”
所有的人都意识到他说错话了。
“人们从来不在公开场合谈论这样的问题,”陶弗瑞冰冷地说,“观察一下你来到这个房子后的表现,我猜,如果我把话题转移到你的私事上你应该会感到很不舒服的。”
随之而起的又是一阵尴尬。
“你想去看看厨师是否准备好你的晚餐了吗?”布兰蒂夫人急切地建议道,却忽视了现在离用餐时间还有两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