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新办法有一段时间起子作用,成百上千的三叶草倒在了我们给它设计的陷阱里。
然而它们好象能够思考一样,过了一段时间,当我们通过电线输送电流的时候,它们竟会远远避开,等电流一过去,它们又都全部回来了。原来是发电机的声音给了它们警报。
为了节省燃料,我们每天只能有几分钟时间给围篱输电,电流在围篱电网上通过时,三叶草全部后退了几码远,因此减轻了围篱上承受的重量。我们在内层围篱上也装上了电线,如果三叶草碰上了电线,那么没等大量三叶草冲破而闯进围篱,电铃就会为我们报警。
在围篱里面,我们一边学习耕耘和农事,一边继续进行着同三叶草的战争,我们用火焰喷射器和电网成功地阻止着三叶草的一次次进攻。时间就这样一天天、一月月地过去,而我们同三叶草隔着围篱进行着的拉锯战就这样进入了相持阶段。
十、最后的选择
在夏尔宁的第6个夏季,我开着车,冲破三叶草的包围,到海边去透一口气。
我和约瑟拉终于有一点时间来思考:怎样把学过的一切教给戴维,让他从书本学习到更多的知识,找到消灭三叶草的办法,让他们了解过去,建设一个更好的世界。我们必须把世界是怎样由于人类的弱点而毁灭的真相古诉他们,那么,他们就不会犯同类错误了。
约瑟拉不解地问道:“怎么会是人类的弱点造成这一切的呢?”
我回答道:“三叶草的灾难不用说了。那造成千千万万人失明的绿色闪光,是被一时错误引爆的新式武器。出现闪光之后,瞎眼的科学家弄翻了装细菌的储罐,细菌就散布开来,瘟疫就流行了……”
约瑟拉叹道:“科学家制造了多么残酷的武器啊!”就在海滩上,我们发现了一架直升飞机在盘旋,当我们回到家中,一位漂亮男子走出来,自我介绍说:“我叫伊凡辛普森。”
辛普森是被苏姗烧的一堆烟火引来的。他告诉我们,彼得利的团体与三叶草浴血奋战,终于在怀特岛建立了基地,他邀请我们去怀特岛。
辛普森飞走之后,我坐在一张长凳上陷入沉思。我朝山谷看去,田野荒芜了。我没时间干别的,只有干农活和防备三叶草,孩子们会象野蛮人一样长大。我和约瑟拉老了的时候,还必须干活,而三叶草却会等到金属丝锈得烂掉……
约瑟拉走来,和我坐在一起。我们商量,夏天作好充分准备,过完夏天就离开夏尔宁,去怀特岛。
后来,一位自称是“英国应变委员会”南区司令官的黄头发带了几名武装分子,闯进了夏尔宁。他们下令在这里建立两个单位,并要把苏姗带走,让她独立去负责一个单位——每个单位都有10个盲人。我其实认识黄头发“司令官”,他曾在伦敦街头向我开抢,是个很凶狠的家伙。
当天夜里,我们设法灌醉了武装分子。我带着夏尔宁的人们爬上了卡车,离开了庄园。在一座小山顶上,我们远眺庄园。在冲天火光中,我们看见三叶草已冲破围篱,疯狂地扑向房屋和惊惶头措的武装分子。顿时,我们感到脊背冰凉。
在怀特岛的团体中,有我们的一切希望。
在我们孩子和孙子面前,仍然有大量工作要做:要渡过海峡,直到把最后一株三叶草从它们侵占的大陆上消灭掉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