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点头:“是的,这是毫无疑问的。”
约瑟拉呆若木鸡地站着,走也走不动了。
“快到这儿来!”我对她说,“有一株三叶草就在你后边的灌木丛里!”一听这话,约瑟拉吓得立即跑到我的身边。
约瑟拉急于要找到她的父亲,于是我们跨过了小路,经过一扇边门走进了那幢房子。整幢楼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息,我心里不由一紧。约瑟拉一边喊着她的父亲,一边四处张望,但是没有人回答。她又喊了一声,房子里还是一片寂静。她有些紧张了,转过头来看着我,我们谁也没吭声,于是她急急地半跑着顺着过道在前面带路。在走廊尽头处有一扇门,她一边喊着:“爸爸!”一边推开了那扇门,正在这时,一种嗖嗖地挥动什么东西的声音,突然响起,同时,有个东西猛地抽打在距她头部上方一英寸的门上。她吓得立即拉上了房门,朝我转过身来,吓得声音发颤:
“有株三叶草在大厅里。”
我们跑出房间来到花园里,走到一处能看到大厅的地方。大厅面对着花园的法国式窗子敞开着,房间里静静的,静得让人感到不安。很快,我们发现一株三叶草在房里四处游动着,离它粗壮的树身不远处,躺着一具老年人的尸体。我立即拉住了约瑟拉的一只手臂,生怕她可能会不顾一切地冲进大厅。
“那是你的父亲吗?”我问道。
“是的。”她说着忍不住用两只手捂住了脸,浑身都在不停地颤抖着。由于悲痛和恐惧,她几乎要站立不住了。
正在这时,我看到一株三叶草从灌木丛里钻了出来,穿过草地朝我们这个方向来了。没有时间再耽误了。我想象不出这个花园里究竟还有多少三叶草,在整个房子及花园的四周,似乎有许多无形的危险在向我们逼近。在约瑟拉就要被痛苦和恐惧压垮之时,我一把拉起她的手臂,跌跌撞撞地跑进了汽车,约瑟拉终于哇地一声哭得泪人儿一般。
我觉得最好还是让她痛哭一场,否则痛苦与惊吓将使她垮掉。于是我什么也没有说,只静静地点燃一支烟。这时,一种嘈杂的声音在小路上响起来,一株三叶草正从车道上朝我们的汽车移动过来,我赶紧把车窗关上。
“快开车,快开车!”约瑟拉近乎歇斯底里地呼喊起来。
“我想看看它究竟会干些什么。”我对她说。
那株三叶草在大门门柱旁边停了下来,仿佛在倾听着什么,我们坐着不动,一声不响,约瑟拉满怀恐怖地注视着它。我以为它会朝汽车抽打过来,然而它却毫无动静。由于我们的声音没有传到车外,它很可能以为我们是在它袭击的花园之外。它摇动着茎杆,格格地响个不停,移动到花园边上的另一扇门里去了。
“在它回来之前,让我们离开吧!”约瑟拉请求说,声音中充满了恐惧。
我发动了汽车,又驶进了伦敦市街。
五、绝望中寻求抚慰
“我们现在到哪儿去呢?”约瑟拉问道。
“先到克拉肯韦尔去。”我告诉她。
“但是,为什么要到克拉肯韦尔去呢?”她问。
我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她,我们就转到了一个街角,看到一幅可怕的景象。我们前面的大街上挤满了人,他们一边尖声叫喊着,一边把手臂朝前伸着,向我们奔了过来。一个妇女跌倒了,其他人又被她绊倒,压在她上面,很快她就在乱跑乱踢的一大堆人的脚下变得血肉模糊了。在人群后面,我们看到三株高大的三叶草从人群头部上方露了出来。
我加快了行车速度,并转动方向盘,把汽车开进了另一条马路。
约瑟拉朝我转过身来,她的脸上满是恐怖的表情。“你看到没有?三叶草在追赶那些人。”
“是的,我看到了。”我说,“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必须去克拉肯韦尔的原因,我知道在那儿有一家制造世界上最好的三叶草枪和防护面具的工厂。”
在克拉肯韦尔,我们很快搞到了一些优质的三叶草枪,带上了上千个钢制的小飞镖和金属丝编织的防护面具。离开工厂时,我们有了安全感。
我们一致同意,下一步要做的事便是要去找一套住房,好在里面吃饭和睡觉。我们在一幢高级住宅前停了车,然后在几扇门上敲了敲,里面没有回答的声音,因此,我只好撞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