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的令人忍无可忍了。与布尔先生的谈话一结束,恩德比就问办公室里的同事,他们是否接到什么特别的电话。结果他发现:
—— 一位女同事接到六个电话。三个来自首都华盛顿,另外三个来自西部的华盛顿州。
——另一位刚从墨西哥休假回来的女同事接到五个电话,来电话的人无一例外带有浓重的墨西哥口音。
—— 一位男同事接到三个电话,一个是警察打来的,一个是警察局打来的,还有一个是打错了电话,原来那人要的是警察局。
恩德比给心理医生打了电话,约好下午去看病。
恩德比对心理医生威塞尔豪斯叙述了上午发生的事情后,问:“你对这些事情有何见解?”
“我先问你一个问题,”心理医生说,“你的猫点头时,是否与你的看法一致?”
“是——是的,我想是这样。”
“那就是说,你想什么,猫就同意你。换句话说,猫扮演了你的支持者的角色,是吗?”
“你的意思是说……”
“对,”心理医生说,“根据弗洛伊德的理论,你的这种情况说明你还有着恋母情结,你渴望得到养育你的女人的支持和赞同。”
“那猫是雄的!”
“这没有关系。在我们的无意识中,猫都是阴性,狗都是阳性。这是一种象征意义罢了。而我们这里要谈的,正是无意识的问题。”
“可是,大夫!你要知道,我的猫在我们那个住宅区里是最凶猛的。在三个街区之内,所有的猫都怕它,连狗也怕它。它像拳王阿里一样凶狠!”
“嗯——”心理医生说,“我总感到,阿里先生——或任何男性影星——多有点性别问题。不过,不管怎么说,你的猫就代表了另一个人。如果那猫是雄的,那就表明你有恋父情结。这没有什么两样。我把你的病情已告诉你了。”
当恩德比向心理医生告别时,听到医生的接待员正在与一个叫Catt的先生通话。你知道,Cat与Catt同音。
那天晚上,恩德比的朋友塞姆尼科尔来看他。他们谈论了白天发生的那么多巧合。尼科尔抽烟斗,强烈的烟草味道让那只猫忍受不了,就跑出了房间。尼科尔见多识广,知识渊博,恩德比对他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因此,他就问朋友,对白天发生的这么多巧合有何解释。
尼科尔抽了口烟说:“我也有过这样奇怪的经历。我想,那不过是巧合罢了。但也许,这些是同步性的事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