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在开玩笑吧。”基思说了这句话,但是在他那个经过高级训练的脑袋里,他正在寻找教授所说的话的真实含义。
“完全不是。你刚刚见证了一次很基础的实验。我请你相信我已经很好地将它又做了一次界定。除了让你取走我的脑袋之外,我不想有什么事发生到你的身上。我的脑。袋已经装满了我一生的知识和成就,你用你那年轻健康的身体带着它就是了。”
“另外,”教授讥笑地耸耸肩,“哦,嗯,在还剩下的短暂时间里我能掌握你的脑袋,我想。”
“但是风险是……”
“我已经告诉你了。我做过很多很多次相同的实验。”沃特金斯站起来,表示基思的造访该结束了。突然之间,他显得很老、很累。“我同意把我的脑袋转给你,”他急躁地说,“我一生中所学到的、寻找的和提供的东西。有了这个开端,你今后所能取得的成就将会是无限的。现在,你走吧,考虑一下,然后告诉我你的决定。不过,请记住,只有一个月了,也许还没那么长时间。”
在随后的两天里,基思一直在他的计算机上工作。既然他看到这件事实际上已经在行动了,就得有一个了结。但是这事仍然使他感到迷惑不解。
到了第三天,他又来到了教授的别墅。老人看起来消瘦了很多,尽管离他上次来访只是很短的时间。
“我已经决定了,”基思说,“我做这个实验。”
沃特金斯点点头。“别把这说得像是你在做出一种牺牲。”他责备地说。
在他们并排靠在一起站在心灵感应器室中央的时候,基思感到有一点不安。沃特金斯用一个遥控装置来操纵那些旋钮。“等一下!”基思感到一阵恐慌,大声叫道,但是按钮已经被接通了。
“你瞧,怎么样!”他们出来一会儿之后,基思说,“我告诉过你它什么也没有。”他静静地有序地开始将那些控制盘从墙上扯下来,把那些转盘全都敲碎。
“你骗了我。”沃特金斯怒气中地尖声喊道。
“别急,教授。”基思一边对他说,一边感受着恢复活力的年轻的血液在干净的血管中流动所带来的快乐,“总是教你要检查,要查找毛病,查找是否被人利用。你没有这样做,对吗?”
年轻的基思是一个聪明的小伙子,但是还是不够聪明,他太信任别人了。一个负责任的生物学家是不会那样的。如果他不是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脑袋上,他一定会看到被转换的是身体。
他要是想将这一切告诉别人,人家就会说,哦,可怜的老沃特金斯!他最终还是患上了痴呆症。
基思,即原来的沃特金斯,用他那年轻强壮的双腿,健步走在大路上。或许,他甚至还可以找那个曼森姑娘,约她当晚出去见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