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密斯瞪着原。“这是你的双他胎兄弟?我一直不知道——”
“不,不,”布莱林消声说。“贴近他,低下头去。把你的耳朵强紧布莱林二号的胸膛。”
史密所犹豫一下,随即弯过腰去,让他的脑袋贴紧那个并不提出异议的男人的肋骨。
嘀—嗒—嘀—嗒—嘀—嗒。
史密斯鲍跄地后退一步,眨巴着眼皮,吃惊得张口结舌他伸出手去,摸了摸那东西温暖的手和双颊。
“你从哪儿把他弄来的?”
“他模样儿是不是无可挑剔?”
“真叫人难以相信。哪儿?”
“把你的名片给他,布莱林二号。”
布莱林二号变了下戏法,拿出一张白色名儿马里奥纳特股份有限公司复制你自己或你的朋友们;1990年新型塑料机器人,保证经久耐用。从7,600元起。到特等货15,000元。
“不,”史密斯说。
“是的,”布莱林说。
“一点不错,”布莱林二号说。
“有多久啦?”
‘有了他才一个月。我把他放在地下室里的工具箱中。我妻子从来不下楼,那箱子只有一把锁,我有唯一的一把钥匙。今天晚上,我说我要步行出去买一支雪茄。我走到地下室,从箱子里取出布莱林二号,叫他上去陪我妻子坐一会儿,我就出来看你了,史密斯。“
“妙得很!他甚至跟你一个味儿:庞德街和麦拉克利诺斯公司的气味!”
“说这话也许是吹毛求疵,可我觉得这样做非常道德。归根到底,我妻子所要求的主要是我这个人。这个马里奥纳特机器人在形体上报我分毫不差。今天晚上我整晚在家。下个月我也要跟她一起呆在家里。与此同时,另一位先生在等待十年以后,要到里奥去了。等我从里奥回来,布莱林二号将回到他的箱子里去。”
史密斯沉吟了一、两分钟。“不补充给养,他能行动一个月吗?”最后他问。
“如果必要,六个月都可以。按照他的构造,干什么都行了——吃饭。睡党,出汗——什么都行,完全跟正常人一样。你会好好照顾我妻子的,对不对,布莱林二号?”
“你裘子很不错,”布莱林二号说。俄对她已经有了好感。“
史密斯开始哆嗦起来。“马里奥纳特公司开始营业有多久啦?”
“秘密营业两年了。”
“我能不能——我是说,有没有这个可能性——”史密斯热切地攥住他朋友的胳膊肘。“你能不能告诉我可以从哪儿给我自己也弄一个,一个机器人,一个马里桑纳特公司的产品?你会给我地址吧,是不是?”
“拿去吧。”
史密斯接过名片,把它转来转去。“谢谢你,”他说。“你不知道这有多大意义。
有个喘息时间。一两个晚上,哪怕一个月一次。我妻子爱我得厉害,不肯放我离开她哪怕一个钟头。我很爱她,你知道,可是记住那首古诗:“攥得太松了,爱情会飞去;攥得太紧了,爱情会死去。‘我只是希望她稍稍放松一点。”
“你报运气,至少你妻子爱你。我的问题是恨。不那么简单。”
“哦,南帝爱得我要命。我的任务是让她爱得我舒服。”
“祝你幸运,史密斯。我在里奥的时候请你也常来。要是你突然不来了,我妻子会觉得奇怪的。你对待这儿的布莱林二号要象对待我一样。”
“好吧!再见。还要谢谢你。”
史密斯面带笑容沿街走去。布莱林和布莱林二号转身走进公寓。
上了穿越市镇的公共汽车以后,史密斯轻轻吹着口哨,用指头转动那张白色名片:顾客们必须保证秘密使用,因为使马里奥纳特公司的机器人合法化的提案在国会尚未通过,非法使用这种机器人一旦被发现,将判重罪。
“呃,”史密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