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之后,我给岳母打了电话,问她能否来我家把孩子们带到她那里过夜,因为我要和安妮说点事情。放下电话,她马上就来了,将欢天喜地的孩子们带上她的沃尔沃车,很快开走了。我和安妮相拥着谈起了许多陈年往事,无非是一些鸡毛蒜皮,我们年轻时干的那些愚蠢可笑的事情。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要是对方不再提起的话,早都忘到九霄云外去了,现在旧事重提,勾起了自己许多温馨甜蜜的回忆。至于那些纠纷和争吵大都毫无意义,不是误会就是道听途说,一经当面解释马上就云消雾散了。我们越谈越亲热,完全忘记了时间的流逝,不知不觉就过了两天两夜。她伤心地痛哭起来,问我能不能改变主意。我也感动得流下了眼泪,可是我说恐怕不行,此事已经无法挽回了。
在这两天结束的时候,安妮的母亲将丽莎和萨米带回来了。一进屋,他们三个人看到洗碗池内的脏盘子脏碗堆积如山,地上扔的空酒瓶子狼藉不堪,都不禁皱起了眉头。等他们进到卧室更是大惊失色,这已经是下午时分了,我俩还在睡觉。我俩赶紧起床收拾房间,打开电视机看有什么新闻,又把孩子们放到床上让他们休息一会。狗仔队的追踪录像机把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如实的记录了下来,可我们已将一切置之度外了。
“孩子们会想念你的。”她深情地说。
一时间我看到她眼中露出难过的神色,觉得心如刀割。 “我也会想念他们的。”我幽幽地答道。
我和安妮手挽着手亲密地走出门去,镇静地面对最后一天新闻媒体狂轰滥炸式的采访。连我们自己都暗暗对我们的表现感到吃惊。我想,即使我到了远隔若干光年外的黑洞,即使我永远不能再回到地球上来,只要我们俩心心相印,我所做的切都是值得.c的。
太空船继续以超光速飞向黑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