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布娃娃跟我有什么相干?难道我是个孩子吗?别再提这布娃娃了,我听够了,我脑子部被搅乱了。”
大臣耸耸肩膀,然后看看表。“我要报告的仅仅是陛下和这小人儿玩得很开心,事实上把武器都放到一旁,神情极为轻松。给人一种如释重负的印象,更不用说……”
“不用说什么?”
“不用说,嗯——像变了一个人。”
国王叹了口气,往后一靠,烦恼地摇摇头,然后又神情紧张地滑到宝座的边沿。“布娃娃,布娃娃,这布娃娃究竟意味着什么呢?”他沉思起来,然后他转过头对柯林斯发话:“几个星期以来,除了布娃娃之类荒唐的报告以外,我们没得到任何消息。柯林斯,你失败了。身为国王的私人安全大臣,你可说是一败涂地了。这是要掉脑袋的,你清楚得很,对吧?”
“请陛下原凉,我们竭尽所能去捉拿制作布娃娃的人,想方设法找到布娃娃并把它销毁。我们的一些最优秀的科学家花了数百年的时间对古代历史、时间控制以及因果协调作了研究,我可以毫不夸张地向您保证,我们已经做了一切,并且是尽了我们最大的力量去做的。”
“我多次命令你制造一次时间断裂,以便防止出现这次可怕的时刻,但你都干了些什么呢?什么也没干!我曾命令你找到这个十七世纪的人并把他于掉,这一正确的措施你采用了吗,没有!而你却喋喋不休地谈论你的专家和他们数百年来的工作!我对此毫不感兴趣!听见没有?我毫不感兴趣!你失败了!”国王气得直发抖;他的手指紧扣着扳机,机口对准柯林斯。
“我--我求陛下宽恕,我已经说过,扶们竭尽全力,能做的部做了。”
“你把这布娃娃毁了吗?毁了还是没有了如果毁掉了,为什么它还经常出现?”
“我们确定把它毁了——至少毁了一个,但这样的布娃娃还有不计其数。”
“别胡说!一个普普通通的工匠决造下出这么多布娃娃来。”
“当然不会,陛下,不过这类工匠大概有两三个呢。”
“为什上下把他们全都干掉?因为你失败了!”
“正如陛下早就知道的那样,也正如我反复强调的那样,据我个人卑见——这种可能性很大--问题的关键不在这儿。布娃娃的问题固然奇特,但它显然与那个十六世纪工匠一样,是无关紧要的,我们当前面临着的是怀特的干扰,这个生活在遥远过去时代的人在怀特的干扰中并不起什么作用,最多也只充当一名次要角色,其作用是引我们步人歧途。陛下知道我从来不认为在这个问题上花费力量能有什么结果。在技术下发达的年代里,一个人能搞出什么名堂来呢,无疑那时候连电能都没有,人们还在用青蛙腿做条件反射的实验哩。”
“可是他们能制造机械自动装置,柯林斯,倘若把这些装置保存在博物馆里或是由私人收藏起来,它们能保存几千年,我们还有其他理由证明这个人很危险。你非把他解决不可。这我都已经厂过明确的命令了。”
“怀特妨碍了我们。”柯休斯耸耸肩膀回答说。
“怀待、怀特、怀特!该死的怀待!”
他们俩不说话了。时间在流逝。
卫兵们出出进进。现在他们一秒钟一秒钟地作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