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咳,最后的记载是在她值班时写的,那已经是这一天前半夜的事了。
来自宇宙的抽象概念
过了一周,格立沙带回了信。信是尼基金写的,字迹很潦草。
“快好了。很虚弱。他们不让我讲话,信是偷着写的。底版照常显影(千万不要弄错编号!)将结果告诉我,等我回去整理。注意观察宇宙光的强度。实验站如何?
敬礼。
尼基金。”
整整一周时间瓦鲁科娃都在搞底版显影,结束了这件工作,她写信给尼基金。
“亲爱的伊凡亚历山大罗维奇!我们很高兴您在恢复健康!关于实验站的情况我已在上次信中详细向您讲了。在观察方面没有什么新的情况,一切照常,将细心观测。显影已全部结束,但是底片上感光很奇怪,上面覆有很多光点,有的全是黑的,有的呈灰色的不同感光程度的调子。大多是有斑点的,或者是从亮过渡到暗。很抱歉,有两张损坏了。有一张全是黑的,另一张整个是浅灰色的。我一定复制这些底片,把每一张都留有一个小碎片。
“除了这些点之外没有显现其他东西。在有些底片上好象是抽象画:在灰色的背景下突然隐约现出白色的亮点,其他一些底片上好象是用放大镜放大后的标本图。
“伊凡阿列克山大罗维奇,我想您看了可能会是失望的。
“祝您早日依复健康。格立沙问您好。他急不可耐地在等待去迎接您的归来。
“衷心祝愿。李基娅。”
就在寄信的第二天,突然又接到了电报:
“报告受欢迎,预测被证实。恢复健康很快,不久出院。您的尼基金。”
关于生命的谈话
当我知道尼基金恢复健康即将离开莫斯科的时候,我忙赶到他那里去看望。
幸好动作快,不然就赶不上他了。他已停止治疗,办好了一切手续和作了全面检查,准备返回山里了。
在尼基金身边坐着几个人,有的早就认识。由于我的到来出现了一阵小忙乱,平静下来以后,尼基金把我也带入已经中断的谈话。
“在你来之前,我们正在争论一个尖端问题——旁的星球上是否存在生命的问题。”
“一个人说:除了我们地球之外,大概不存在象我们人这样的智慧动物。另一些人虽然认为还有智慧动物的存在,但是把他们的样子说成是很怪诞的东西,比如我一丁点儿也不愿意象他们。总之,正好轮到我讲,要讲的您是了解的。”
“我完全不同意你的意见,卓娅,也不同意你的意见,尼克莱,”尼基金继续说,“同时还不同意象您这样的科学幻想作家的意见,把其他星球的智慧动物想象成怪诞不堪的东西。”
“大自然实际上是一个稀有的准确、合理的设计师。它不允许任何无规律的东西存在,绝不创造任何废物。我同意一切都依赖生活条件而存在。甚至我们地球上的人,不管肤色、体型上有什么区别,但是都不是本质的差别。我相信处处有生命,它们发展的过程都必然符合生物进化的规律。”
“你讲得这样自信,一定有什么充分的把握和证据吧。”卓娅忍不住地问。
尼基金稍微沉默一会儿,耸耸肩,似乎迫不得已地回答:“证据,好吧。它是有的……”
他走进另一个房间,我们互相瞧着,他要干什么呢?或许他也要以玩笑来回答玩笑吧。
“总而言之,”一位客人懒洋洋地说:“在同一条件下的自然发展中,能够产生相同的东西是毫不足怪的。说到无穷的自然界,迄今为止,还没有一块飞到地球上的陨石呈现出什么新的、地球上所不知道的东西……”
这时尼基金回来了,他手里拿了一个大正方形的框子,是用床单包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