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果我们对自己进行研究,我们就能了解自己。想想各种各样的可能性,我们能为我们人类的基因编程,我们能消灭癌症,战胜心脏病以及令我们虚弱和死亡的其他各种疾病。我们现在就能开始这些实验吗?在活着的人身上?现在?
是的,现在。
他开始猛烈地咳嗽起来,是那种咳得很猛、很痛苦、喘不过气来的咳。一直咳了好几分钟才缓过气来。
我说,我们有办法解除困扰人们一生的各种疾病痛苦。
他出神地对着桌面看了好一会儿,然后问道,你们在人身上做实验吗?你们会不会失败?
会的。
如果人死了呢?
是的,有这个可能。
或者他被治好了,那他就解脱痛苦了。
解脱,我说,仔细地观察着他。是的,解脱了,有生以来的第一次。
他说,告诉我你们是怎么做这样的实验的。
提取受试者身上一小点人体组织,没有痛苦地从他嘴里弄一点柔软的肌肉,提取里面的基因材料,重新改造,纯化,然后将改进后的基因再注入到受试者的身体里去。
怎么通过这种方法改变他呢?
我们利用病毒作为载体,清除它们本身的基因物质。一些具有攻击性的病毒会侵占细胞核,破坏细胞核里的基因,用它们自己的基因来取而代之。我可以让我的人类实验对象拥有一个更好的自我,他会成为一个改造过的人,这种感染过程能够将他治好。
温德尔费尔班克斯问道,那么要多久才能完成这个过程呢?
最多不出一个月。
你们这样做会不会触犯法律呢?
会,但是这个风险值得冒。
他重复着这个词:风险。
然后他说,的确值得。那么你愿意让我来当你的实验对象吗?
你是认真的吗?
是的,我疲倦了,我真的倦了。成功令我身心交瘁。
我居然会说,温德尔,如果事情失去了控制呢?
他摇摇头,打断我的话:我要一试。
那么你都要待在我那里,我得一天24小时观察你。
后天怎么样?他说。
就后天吧。
我们的实验就要开始了。
2012年9月25日
我在家里实验室旁边的一个储藏室里为温德尔设了一个临时床铺。在过去的两年里,我想尽办法购置了复制实验必需的所有机器设备,当然都是一些小规模的设备,是我工作时必不可少的一些设施。
温德尔抱着一大堆的书和杂志来找我,他在这个新地方就像到了自己的家一样。
今天我先提取一些组织。(我在我的实验日记里保存着这个实验的全部详细资料。)GPRO计算机程序现在正在分析样本,对照着完美的人类基因样板检查着温德尔的基因。当基因对比工作完成后,我就可以开始对他的DNA进行重新装配。
一个闭路电视摄像装置对着他,日夜对他进行监视,这个监视装置在黑暗中也可以使用。我可以在我的实验室里观察他,也可以在我的卧室里观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