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已经来了
早晨的阳光温暖而明媚,纽约米切尔4区警署打响了工作铃。值了夜班的女警员换班结束,打算回去休息。她—边伸展身子,一边走过街边转角,看见在垃圾桶边坐着一个白人小姑娘。那小姑娘头发金黄,圆圆的脸上露出倦怠的神色,用胳膊抱着自己缩成—团,被纽约的冬天冻坏了。
女警员心生怜悯,走向棚臣单薄的小姑娘:“你还好吧,”
小姑娘一脸委屈地看着她,一言不发。
“迷路了吗?”她又问。
小姑娘怯生生地点了点头。
女警员于是将她领回警署,交给巴巴拉探长。巴巴拉探长是局里有名的好好先生,对付迷路的小孩很有自己的一套。
巴巴拉探长把小姑娘带到询问室,关上门,面对面地坐着。“你好啊……乖乖。”巴巴拉口气温和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米切尔。”小姑娘的声音动听极了,巴巴拉不由得一笑。
“一切都会好的,不要害怕哦。”巴巴拉努力打趣。
可是小姑娘没有笑。她盯着巴巴拉探长,一脸严肃,大大的眼睛冷酷地睁着,冰绿色的眸子薄荷一样寒冷。她的目光慢慢有点涣散。
“米切尔,你姓什么啊?”
小姑娘沉默。
“你说你叫米切尔,但是你应该有姓氏的呀。”
米切尔没有开口,她的眼睛一动不动,凝视着巴巴拉。
随后警署所有的警员听到了玻璃碎裂和什么东西坠地的声音。他们推开窗子一看,巴巴拉探长已经坠楼摔在了警署门前,而问询室的玻璃窗已经粉碎。
米切尔一个人坐在问询室里,仍然一脸冰霜。
对于奇异事件经验老道的FBI探员穆德和史卡丽接手了这个案子。他们赶到警署,简单调查了一下情况。一个警员透露,事发前,问询室里只有巴巴拉探长和那个叫米切尔的小姑娘两个人;事发以后他们问了米切尔目击到了什么,得到的回答是,房间里有另一个男人。
怎么会有另一个人呢!二话不说,穆德和史卡丽追查到了女孩子的家。
女孩儿坐在沙发上,目光仍然无神,她直勾勾看着手提电脑屏幕,穆德正在试着用电脑勾勒嫌犯面部图。根据她的描述,绘制进行得很顺利。
“他是长发还是短发?”
“短的。”
“头发是黑色的,还是你那样的颜色?”
“我这样的。”
“他留着腮须,还是唇须?”
“唇须。”
穆德轻轻一点,已经组建差不多的头像本来干净的脸上顿时出现了两撇向上卷的山羊胡子。米切尔忍不住嘻嘻一笑。
电脑屏幕随之闪烁了一下。
穆德调整了一下头像的胡子,问米切尔:“是这样的吗?乖乖?”
米切尔看着屏幕里的人像,脸色阴郁下来,重重地点了点头。
史卡丽从米切尔的母亲那里得知,米切尔有些怪异,是个很多事的孩子,有时候,她简直要吓倒她的母亲。她不像其他女孩子一样,没有任何的朋友,也很少欢笑。这让她的母亲很伤心,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安慰她。这个女孩儿总是能说出别人看不到的事物,让人毛骨悚然。米切尔总是听到有人在她的脑海中尖叫。她非常怕水,简直是神经质的恐惧,只要靠近水,就会嚎叫起来,那叫声简直非人类。因为这个孩子过于古怪,她的母亲为她找了一个心理医生。
从米切尔家里出来,穆德刚要上车,站在楼上窗口旁边的小姑娘扔下一只折叠精巧的纸鹤。那是日本折纸,她对这种细致的折纸,似乎无师自通。
穆德和史卡丽分成两路,穆德去和心理医生谈谈,而史卡丽去检查被害探长巴巴拉的尸体。
心理医生办公室。医生说,米切尔的心情总是过度紧张,并伴随有些精神分裂症。医生还发现,这个小姑娘的心里有一种极度的暴怒。说着,她拿给穆德几个娃娃。
“有时候我碰巧有事要离开一下,就给她一个娃娃让她先玩。等我回来的时候,娃娃就成了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