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车开回去!”萨蒙打断他说,“如果需要,我自己会对主人作解释的……”
在饭店门口他们又被门卫拦住:“非常遗憾,史密特先生,我们这里有严格规定……”
“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萨蒙一把推开那门卫,这时领班匆匆赶来。
“万分抱歉,我们店里是绝对禁止有色人种进入的。”
“难道是福斯特先生的主意也不行吗?”
“如果他能对本店的损失给予补偿,”那领班面有难色,“那么……可是这事情实在太严重,虽然我们很尊重福斯特先生,但恐怕他也无能为力……”
可是这时这两人已在大厅里坐下了。
“来两份煎牛肉排和两杯威士忌。”萨蒙吩咐侍者,同时习惯性地接通带在身上的传感器。
“您的晚餐里并没有这些,史密特先生。”侍者惶惶然咕噜说。
“晚餐等会再吃。”萨蒙说。
大厅里死一般地沉寂,所有目光齐刷刷投向他们这张桌子。
“我们走吧,萨蒙。”汤姆轻声说,“这里的一切我都不喜欢。”
玻璃哗啦一声破碎,一位贵妇人使劲推倒面前的餐桌,含着泪水愤然离去,她的男伴紧跟其后。大厅很快走得空无一人。
侍者勉强送上莱肴和酒,那份香喷喷的牛排使汤姆精神一振,萨蒙伸手去拿酒杯,但这时有人从后面抓住他的双手迫使他转身。
“让你尝尝胆敢把下流黑鬼带进这里来的滋味!”
他俩被抓住双脚从楼梯倒拖而下,萨蒙的头颅在梯级上撞得砰砰直响。他最后看到的是汤姆被丢进一辆警车,还有悬在头上即将踩下的那只钉掌大皮靴……
……萨蒙呻吟着睁开眼睛,他浑身疼痛,尤其是头痛欲裂,满缠绷带。
“您被打得够惨的!不知您头上涂了什么怪玩艺,我们试过各种溶剂,总算把它擦洗干净。玛丽,把病人的衣服和帐单交给他。”那医生说完就走了。
“这是您的衣服,”护士说,“我们已努力缝补过了。这是帐单,急救费20美元,擦除您头上那层罩子花了5美元,还有修补衣服是1美元,总共26美元整。”
萨蒙从袋中只掏出25美元,那是福斯特先生给他的零花钱。他搜遍大小口袋,好容易又凑出1美元10美分。
回去只得步行,在前厅他遇见摩莱依。
“您上哪儿去啦,史密特先生?”对方问道,“赶快去找杰比扬先生。公司辞退了您,因为昨晚在接收感觉时福斯特先生已猝然死于脑溢血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