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到处建房子。
我有一次甚至迷失在一片住宅区里,那里曾经是两片我再熟悉不过的田地。我倒是并不太在意那些田地都消失了。那片老庄园被一家跨国公司买了下来,那块地变成了更多的房子。
距我上次走上那条古老的铁道已经过了八年,不过这一次,我不是一个人。
我十五岁,这些年来转了两次学。她叫路易丝,是我的初恋。
我爱她灰色的眼睛,漂亮的浅棕色头发,甚至是她笨拙的走路姿势(虽然我对这种形容感到抱歉,但是我还是想说,那种姿势就像一只刚刚学走路的小山羊)。当我十三岁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她正嚼着口香糖,自那以后我便无法自拔的爱上了她。
和路易丝谈恋爱的最大麻烦就是我们是最好的朋友,而且我们出去的时候往往还有其他好多人。
我从没告诉过她我爱她,甚至没说过我喜欢她。我们是死党。
那天晚上我在她家,我们坐在她的房间里放着《Rattus Norvegicus》,Stranglers乐队的第一张LP。那是最早的朋克,一切都显得那样的刺激:一切都有无限的可能性!音乐或是其他任何事情。最后到了我该回家的时间了,她陪我走一段。我们拉着手,很纯真的,仅仅是朋友那样。我们花了十分钟时间晃晃悠悠的走到了我家。
月光皎洁,世界无色而清晰,这个夜里泛着一丝温暖。
我们走到门前,站在车道上,看见房子里透出的灯光,谈着我刚组建的那支乐队,没有进屋。
然后我决定要送她回家,于是我们又回到了她家。
她告诉我她和妹妹之间的争斗,因为她妹妹偷了她的化妆品和香水。路易丝怀疑她妹妹已经和有些男孩有了性关系。路易丝还是个处子,我们俩都是。
我们站在她家门外的路上,在昏黄的街灯下,我们凝视着对方发黑的嘴唇和浅黄色的脸孔。 我们彼此相视而笑。
然后我们漫无目的的走着,专挑那些静谧无人的小道,在一片新建的住宅前,有一条小道领着我们走进树林,我们走上了那条路。
那条小道虽然阴暗,但却是笔直的。远处房子里的点点灯光像星星一般照在路面上,月亮也带来了足够的亮光。有一回我们被吓到了,我们听到前面有东西嗅来嗅去的声音。我们紧张的靠近了些,发现那只是一只獾,虚惊一场。我们相拥而笑并继续前进。
我们一路上都在谈论着我们的理想,追求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而我在一路上都想要吻她,摸她的乳房,或许还在想把手放到她两腿之间。
我终于找到一个机会。一座古老的砖桥跨过小路,我们在桥下停了下来。我紧紧的抱住了她,她张开的双唇贴了过来。
接着她的身体变得冰冷而僵硬,一动也不动。
“你好。”巨魔说。 我放开路易丝。桥下很黑,但巨魔的身形填满了这片黑暗。
“我把她定住了,”巨魔说,“这样我就可以和你说话了。现在,我要吃了你!”
我的心跳的很厉害,而且我还可以感觉到自己在发抖。
“不!”
“你说过你会回来的,而你现在回来了。你学会吹口哨了吗?”
“是的。”
“太棒了。我就从来不会吹口哨。”他又嗅了嗅,然后点点头。“我很高兴,你长大了不少,也成熟了许多,这样便有更多可以吃了,我可以得到更多。”
我一把拽过路易丝,把她推到我身前。她现在就像一具紧绷的僵尸。“别吃我!我还不想死!吃了她!我敢打赌她比我更好吃。而且她还比我大两个月。为什么你不吃了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