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列塔尼人回头对刚才讲话的人说:
“如果他们像他们的先驱一样宁愿被人杀死,您将向他们要求什么呢?”
“呣,回答得好,”摩冈说,“因此……?”
“因此,我们的将军一得到您的回答以后,”农民接着说,“他就要重新拿起武器。”
“万一我们的回答是否定的呢?……”一个人问。
“那就算你们倒霉!”农民回答说,“不论发生什么情况,暴动定在十月二十日。”
“那么,”主席说,“亏了我们,将军有钱支付第一个月的军饷了。您的收据呢?”
“这儿,”农民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来,纸上写了这几句话:
“给我们南部地区和东部地区兄弟的收据,用以我们的事业,共计:
乔治卡杜达尔
布列塔尼保王军总司令”
钱数一项,大家看到,是空着的。
“您会写字吗?”主席问。
“补写三四个字总还行。”
“那么,请写:十万法郎!”
布列塔尼人写了下来,随后把这张纸递给主席。
“这是收据,”他说,“钱在哪儿?”
“您低下头去,把您脚边的箱子捡起来,这里面有六万法郎。”随后,他又问另外一个修士:
“蒙巴尔,还有四万在哪儿?”
被问到的修士去打开一个柜子,从里面取出一只比摩冈刚才带来的那个箱子稍许小些的袋子,不过,这里面也放了足足有四万法郎。
“款子齐了。”修士说。
“现在,我的朋友,”主席说,“您吃点东西,去休息;明天再动身。”
“他们在那儿等我,”旺代分子说,“我待会儿在马背上吃和睡。再见了,各位先生;上天保护你们!”
他向进来的那扇门走去,准备出去。
“等等。”摩冈说。
乔治的使者站定了。
“消息换消息,”摩冈说,“对卡杜达尔将军说,波拿巴将军已经离开他的埃及远征军,前天在弗雷儒斯登陆,三天以后就将抵达巴黎。我的消息不比您带来的差劲吧,您说呢?”
“不可能!”所有的修士异口同声地叫了起来。
“这是千真万确的,各位先生;这件事是我朋友勒普莱特尔告诉我的,就在我抵达里昂一个小时以前,他在里昂换车,我朋友认出是他。”
“他到法国来干什么?‘’有两三个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