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呀,埃米尔,你这种人真少见,”波尼说,“刚到柏林,马上就拍起电影来啦!我们正想再到弗里德里希大街火车站去等新城来的火车,你的朋友布洛伊尔就拿着你的信来了。我看,你交的这个朋友可真好。我祝贺你。”这一句说得布洛伊尔满脸通红,他挺了挺胸。
“哦,对了,”波尼又接着说:“爸爸妈妈和姥姥这会儿正坐在家里绞尽脑汁地在想,你到底出了什么事呢。当然,我们刚才什么也没有告诉他们。
我只是把布洛伊尔领到门前,然后和他溜出来一会儿。但是我得马上回去,要不然他们该到警察那儿报失去了,因为同一天丢了两个孩子,他们的神经可受不了。”“这是回来的车费,”布洛伊尔骄傲地说,“是我们省下来的。”教授把钱装了起来。
“他们生气了吗?”埃米尔问。
“一点儿也没,”波尼说,“姥姥在屋子里转来转去,嘴里老是说:‘我的外孙子埃米尔要到兴登堡大总统那儿去一下,一直说到爸爸妈妈心里平静下来为止。你们明天有希望抓住那个家伙吗?谁是你们的侦探?”
“在这儿,”埃米尔说,“就是这位教授。”
“认识你很高兴,教授先生,”波尼说,“我终于认识了一位真正的侦探。”教授难为情地笑了,还结结巴巴地说了几句谁也听不懂的话。
“这是我的零用钱,”波尼说,“一共五十五芬尼。你们买点雪茄烟吧。”
埃米尔接过了钱。这时候,波尼就象个美皇后似地坐在椅子上,那些男孩子就象评判员似的站在她的周围。
“现在我累了,”波尼说,“明天早上我再来。你们在哪儿睡觉呢?天哪,我多么想留在这儿,给你们煮咖啡喝。那该怎么办呢?一个规规矩矩的姑娘应该睡到自己的床上去。只好再见了,先生们!再见,埃米尔!”她拍了拍埃米尔的肩膀,就跳上了自行车,高高兴兴地按着车铃走了。c
男孩子们站着愣了半天没说话。
最后还是教授开了口,他说:“真该死!”
其他的人完全同意他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