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7年1 月,在“北京地区航空遥感成果展览会”上,国家测绘局测绘科学研究所向外界郑重宣布:用遥感拍摄的北京景山公园园林平面图像,酷似一尊闭目盘腿打坐的人像,被人们称为“景山坐像”,从国家测绘局1983年拍摄的景山公园平面图来看,园林北部寿皇殿建筑群(今北京市少年宫)
是“坐像”的头部,大殿和宫门组成眼、鼻、口,眼眯着,带笑容,胡须是松柏,肩、胸、手、腿是南部那座山。这个发现一经公布,立即轰动了国内甚至是国外舆论界,不少报刊报道了这一消息。“景山坐像”究竟是怎么回事?它是如何形成的呢?如果是人为的安排,它表达了一种什么意念呢?它是不是象有些人说的纯粹是一种偶然的巧合?对这些问题;学者们展开了热烈的讨论,其说法大相径庭,分歧颇多。
有的学者指出:“景山坐像”是人为的,它代表了古人的一种永恒的意愿。景山公园在北京西城区,故宫神武门对面。元代本为大都城内的一座土丘,名曰青山,明永乐十四年(1416年)为营建宫殿,将拆除的元代旧城和挖掘紫禁城护城河的渣土加堆其上,取名万岁山。清顺治十二年(1655年)
改名景山。景山公园有五峰,东西排列,古柏参天,风景宜人,身临中峰,可俯瞰北京城秀丽景色。从种种迹象来看,明人之所以别出心裁地塑造出“景山坐像”,以象征明朝的江山永固长存。
有的学者则持相反意见,认为“景山坐像”并非人为所致,只不过是一种偶然的历史巧合而已。从哲学的角度来看,在自然界、人类社会,这种偶然性是经常在发生着的,我们不能把它和必然性联系在一起。
“‘景山坐像’或许和明成祖朱棣崇尚道教有关”,有的学者则如是说。在他们看来,“景山坐像”肯定是道教之神,因为坐像颈上戴冠,有胡须,手合于腹前,是道教之神的貌态,与道教的真武大帝像相似,是道家养生图示。“景山坐像”建于明朝永乐年间,成祖朱棣夺取了皇位,解释是得到了真武帝神的显助,于是在即位初期就想建宫观来报答真武神,并让建筑设计者巧妙安排。据史书记载,朱棣特别推崇道教,进行道教建筑设计,但这必须尊重道家意见,得有道士参与。如唐以来,宫廷乐府为道教编撰《玄教乐
章》,就是这种情况。道教秉承朱棣旨意,别具匠心地设计建造出了“景山坐像”这一建筑奇迹。
还有的学者认为,“景山坐像”和朱棣信奉道教有关,但朱棣未必知道真相,即不知道道教设计建造了“景山坐像”。道教在某种程度上不受政治的限制,具有理论意义上的相对独立性,有时还受到统治者的仰慕。这使他们拥有在设计中的主动决策权及特殊寓意的保密权。“景山坐像”不排除个中奥妙,连朱棣也未必知晓。那末,道教、道家为什么要设计为养生图示却又让人不易发觉呢?这就涉及到了道教的精华,精髓。道教的经典道藏,所包含的内容十分复杂,但始终贯彻一个意欲——“长生不老”。按“天人合一”的哲学观念,道教的最高境界就在于修性炼真,以得道成仙。他们在长时期的修炼中领悟了这种真谛,并力图把这种奥妙告知世人。然而,在“神”的限制中,在清高脱尘的心理和观念的支配下,道家们认为要得到这种境界是极为不易的,所以他们不愿将这些“天机”廉价地送给“俗人”,便绞尽脑汁地设计、建造了这一独一无二的“景山坐像”。这也就是“景山坐像”五百多年后的今天才会引起人们的惊奇的原因。
对于这种观点,有人持有异议,认为证据不足:(1 )明朝营建景山宫殿,在当时无疑是一件大事,更何况此事是明成祖朱棣亲自命令所建,如果确系为道家设计、建造,则必定会在史书中留有相关的记载,可我们在史书中却始终找不到道家的建造活动。我们不能因为朱棣信奉道教,就把“景山坐佛”说成是道家的人为所致。(2 )建造这一构思独特的“坐佛”,是极有难度的,似不可能。说是道家所建,那他们又是通过什么方法加以修造的呢?如果说道家不想将其真谛、“天机”廉价地告诉给“俗人”,本可以采取别的办法召示“凡界”,何必如此难为自己和“俗人”呢?因此,所谓的“景山坐像”是不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