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绕着生物保护区的这些农田现在由北克拉玛斯湖的水来灌溉。这些水从它们所浇灌过的农田里集合起来后,又被抽进了提尔湖,再从那儿流到南克拉玛斯湖。因此设立在这两个水域的野生物保护区的所有的水都代表着农业土地排出的水。记住这一情况对了解当前所发生的事情是很重要的。
1960年夏天,这些保护区的工作人员在提尔湖和南克拉玛斯湖捡到了成百只己经死了的或奄奄一息的鸟。其中大部分是以鱼为食的种类:苍鹭、鹈鹕和鸥。经过分析,发现它们含有与毒剂DDD和DDE同类的杀虫剂残毒。湖里的鱼也发现含有杀虫剂,浮游生物也是一样。保护区的管理人认为水流往返灌溉经过大量喷药的农田把这些杀虫剂残毒带入保护区,因此保护区河水里的杀虫剂残毒现正日益增多。
水质严重毒化排除了企图恢复水质的努力,这种努力本来是应该取得成果的,每个要去打鸭的猎人,每个对成群的水禽像飘浮的带子一样飞过夜空时的景色和声音喜爱的人本应都能感觉到这种成果的。这些特别的生物保护区在保护西方水禽方面占据着关键的地位。它们处在一个漏斗状的细脖子的焦点上,而所有的迁徙路线,如像所知道的太平洋飞行路线都在这儿聚集。当迁徙期到来的时候,这些生物保护区接受成百万只由哈德逊湾东部白令海岸鸟儿栖意地飞出的鸭和鹅;在秋天,全部水鸟的四分之三飞向东方,进入太平洋沿岸的国家。在夏天,生物保护区为水禽,特别是为两种濒临绝灭的鸟类——红头鸭和红鸭提供了栖息地。如果这些保护区的湖和水塘被严重污染,那么远地水禽的毁灭将是无法制止的。
水也应该被考虑加入到它所支持的生命环链中去,这个环链从浮游生物的像尘土一样微小的绿色细胞开始,通过很小的水蚤进入噬食浮游生物的鱼体,而鱼又被其它的鱼、鸟、貂、浣熊所吃掉,这是一个从生命到生命的无穷的物质循环过程。我们知道水中生命必需的矿物质也是如此从食物链的一环进入另一环的。我们能够设想由我们引入水里的毒物将不参加这样的自然循环吗?
答案可以在加利福尼亚州清水湖的惊人历史中找到。清水湖位于富兰塞斯库疗养院北面九十哩的山区,并一直以鱼钓而闻名。清水湖这个名字并不符实,由于黑色的软泥覆盖了整个湖的浅底,实际上它是很混浊的。对于渔夫和居住在沿岸的居民来说,不幸的是湖水为一种很小的蚋虫提供了一个理想的繁殖地。虽然与蚊子有密切关系,但这种蚋虫与成虫不同,它们不是吸血虫而且大概完全不吃东西。但是居住在蚋虫繁生地的人们由于虫子巨大的数量而感到烦恼。控制蚋虫的努力曾经进行过。但大多都失败了,直到本世纪四十年代末期当氯化烃杀虫剂成为新的武器时才成功。为发动新的进攻所选择的化学药物是和DDT有密切联系的DDD,这对鱼的生命威胁显然要轻一些。
1949年所采用的新控制措施是经过仔细计划的,并且很少有人估计到有什么恶果发生。这个湖被查勘过,它的容积也测定了,并且所用的杀虫剂是以一比七千万(1/70XlO6)这样的比例来高度烯释于水的。蚋虫的控制起初是成功的,但到了l954年不得不再重复一遍这种处理,这次用的浓度比例是一比五千万(1/50X106),蚋虫的消灭当时认为是成功的。
随后冬季的几个月中出现了其它生命受影响的第一个信号:湖上的西方鸊鷉开始死亡,而且很快得到报告说一百多只已经死了。在清水湖的西方鸊鷉是一种营巢的鸟,由于受湖里丰富多采的鱼类所吸引,它也是一个冬季来访者。在美国和加拿大西部的浅湖中建立起漂流住所的鸊鷉是一种具有美丽外貌和习性优雅的鸟。它被你做“天鸦鸊鷉”是因为当它在水中荡起微微涟漪划过湖面时,它的身体低低浮出水面,而白色的颈和黑亮的头高高仰起。新孵出的小鸟附着浅褐色的软毛,仅仅在几个小时之内它们就跳进了水里,还乘在它们爸爸妈妈的背上,舒舒服服地躺在双亲的翅膀羽毛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