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8年,环保署报告说32个州的地表水已经被74种不同的农业化学药品污染了,其中包括除莠剂阿特拉津(A-trazine),而它被认为是人类的潜在的致癌物。密西西比河流域的农田每年要喷洒7000万吨农药,而150万磅流入供2000万人饮用的水中。阿特拉津并没有在市政的水处理过程中提取出来。春天来临的时候,水中的阿特拉津量会经常超过饮用水的安全标准。1993年,整个密西西比河流25%的水都是这样。
由于其他原因,DDT和PCBs在美国真正被禁用了。但作为化学物之近亲的模仿雌性激素的杀虫剂又大量出现了,而且还在增加。来自苏格兰、密执安、德国和其他地区的研究报告表明它们可以导致生育能力的下降。引发睾丸癌和肺癌及生殖器官畸形等。仅在美国,在此种激素类杀虫剂泛滥的20年来,睾丸癌的发生率已经增长了50%。这个数据就意味着,由于某种尚未弄清的原因,世界范围内的精子数己下降了50%。
有的文献认为这些化学药品也影响了野生动物的再生能力。三位研究人员研究了《环境健康服务协会杂志》(Journal of the Institute of EnvironmentaI Health Services)中的数据后得出这样的结论:“现在很多野生动物的数量处于危险的边缘。”大多数这类问题都是动物和人类的再生系统发生巨大的无法预知的变化的征兆,但现有的有关危险性评估的法律并没有考虑到杀虫剂的潜在有害影响,新政府建议进行这种检测。
这些化学药品的护卫者无疑会做出传统的回答:以人为研究对象的实验并未显示出化学药品与疾病有直接联系,巧合不等于因果关系(虽然一些巧合要求做出谨慎的,而不是鲁莽的决定),而在动物身上做的实验并不总是绝对地、必然地等效于人体实验。这些回答令我们想起了卡逊当年所遭受到的来自于化学工业和大学科学家对其工作的回应。她预料到这种回答,在《寂静的春天》中她这样写道,“少吃一点半真半假的镇静药。我们迫切地需要给这些错误的断言和文过饰非画上句号。”
在80年代,尤其是詹姆斯瓦特(James Watt)掌管内政部、安戈萨奇(Ann Gorsuch)掌管环保署的时候,对环境的无知达到了顶峰,毒害环境几乎被认为是强硬派经济实用主义的标志。在戈萨奇的环保署,例如综合病虫治理(IPM)、例如化学药品的替代,就确实地被宣布为异端。环保署禁止出版有关它的东西,综合病虫治理方法的证明书被宣布为非法。
克林顿-戈尔政府一开始就有不同的观点,我们决心扭转杀虫剂污染的历史潮流。政府采取了三项强硬性措施:更严格的标准、减少使用、大部分用生物制剂代替。
显而易见,合理使用杀虫剂不得不平衡危险与利益的关系,同时也要考虑经济因素,但我们也不得不把特殊利益的法码排除在标准。平衡之外,标准必须是明确的、严格的,检查必须彻底、真实。长时间以来,我们对孩子规定的对农药残余物的忍耐水平超过了他们应有水平的几百倍。怎样计算经济效益才能为之辩护呢?我们必须检查化学药品对孩子的影响,而不仅仅是成人。同时,我们不得不检验一定范围化学品的不同组合。我们必须检查,不仅为了减少恐惧,也为了减少我们不得不恐惧的东西。
如果农药不必需或在特定条件下不起作用,那么请不要冒昧使用。效益应该是真正的,不是可能的、暂时的或投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