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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段:职业成长  学科:文学  发布:2022-05-04  ★★★收藏章节〗〖手机版

然而到了二十世纪四十年代,这些柑桔种植者开始试用具有魔力的新式化学物质来对付其他昆虫。由于使用了DDT和其他随后而来的更为有毒的化学药物,在加利福尼亚许多地方的小瓢虫群体便被扫地出门了,虽然政府过去为进口这些瓢虫曾花费了近5000美元。这些瓢虫的活动为果农每年挽回几百万美元,但是由于一次欠考虑的行动就把这一收益一笔勾销了。介壳虫的侵扰迅速卷土重来,其灾害超过了五十年来所见过的任何一次。

在里沃赛德的柑桔试验站工作的保尔迪白克博士说:“这可能标志着一个时代的结束。”现在,控制介壳虫的工作已变得极为复杂化了。小瓢虫只有通过反复放养和极其小心地安排喷药计划才能够尽量减少它们与杀虫剂的接触而存留下来。且不管柑桔种植者们怎么干,他们总要多多少少对附近土地的主人们发点慈悲,因为亲虫剂的飘散可能给邻居带来严重灾害。

所有这些例子谈的都是侵害农作物的昆虫,而带来疾病的那些昆虫又怎么样呢?这方面己经有了不少警告。一个例子是在南太平洋的尼桑岛上,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那儿一直在大量地进行喷药,不过在战争快结束的时候喷药就停止了。很快,人群传染疟疾的蚊子重新入侵该岛,当时所有捕食蚊子的昆虫都已被杀死了,而新的群体还没来得及发展起来,因此蚊子的大量爆发是极易想见的。马歇尔莱尔德描述了这一情景,他把化学控制比做一个踏车;一旦我们踏上,因为害怕后果我们就不能停下来。世界上一部分疾病可能以一种很独特的方式与喷药发生关系。有理由认为,象蜗牛这样的软体动物看来几乎不受杀虫剂的影响。这一现象已被多次观察到。在佛罗里达州东部对盐化沼泽喷药所造成的、通常的大量生物死亡中,唯有水蜗牛幸免。这种景象如同人们所描述的是一幅可怖的图画——它很象是由超现实主义画家的刷子创作出来的那种东西。在死鱼和气意奄奄的螃蟹身体中间,水蜗牛在一边爬动着,一边吞食着那些被致命毒雨害死的被难者。

然而,这一切有什么重要意义呢?这一现象之所以重要,是因为许多蜗牛可以作为许多寄生性蠕虫的宿主,这些寄生虫在它们的生活循环中,一部分时间要在软体动物中度过,一部分时间要在人体中度过。血吸虫病就是一个例子,当人们在喝水或在被感染的水中洗澡时,它可以透过皮肤进入人体,引起人的严重疾病。血吸虫是靠蜗螺宿主而进入水体的。这种疾病尤其广泛地分布在亚洲和非洲地区。在有血吸虫的地方,助长蜗螺大量繁殖的昆虫控制办法似乎总导致严重的后果。

当然,人类并不是蜗螺所引起的疾病的唯一受害者。牛、绵羊、山羊、鹿、麋、兔和其他各种温血动物中的肝病都可以由肝吸虫引起,这些肝吸虫的生活史有一段是在淡水蜗螺中度过的。受到这些蠕虫传染的动物肝脏不适宜再作为人类食物,而且照例要被没收。这种损失每年要浪费美国牧牛人大约350万美元。任何引起蜗螺数量增长的活动都会明显地使这一问题变得更加严重。

在过去的十年中,这些问题已投下了一个长长的暗影,然而我们对它们的认识却一直十分缓慢。大多数有能力去钻研生物控制方法并协助付诸实践的人却一直过份忙于在实行化学控制的更富有刺激性的小天地中操劳。1960年报道,在美国仅有2%的经济昆虫学家在从事生物控制的现场工作,其余98%的主要人员都被受聘去研究化学杀虫剂。

情况为什么会这样?一些主要的化学公司正在把金钱倾倒到大学里以支持在杀虫剂方面的研究工作。这种情况产生了吸引研究生的奖学金和有吸引力的职位。而在另一方面,生物控制研究却从来没有人捐助过——原因很简单,生物控制不可能许诺给任何人那样一种在化学工业中出现的运气。生物控制的研究工作都留给了州和联邦的职员们,在这些地方的工资要少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