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是急性致死的有机磷杀虫剂也广泛地被应用于草地和观赏植物,以致于佛罗里达州卫生部在1960年发现它必须禁止任何人在居民区对杀虫剂进行商业性应用,除非他首先征得同意并符合既定要求。在这一规定实施之前,由于对硫磷中毒引起的死亡已有多起。
虽然已经采取了一点行动去警告那些正在接触极为危险的药物的花园主人和房主。然而,正源源不断出现的一些新的器械使得草坪和花园中使用毒剂变得更为容易了,这就增加了花园主人与毒物接触的机会。例如,一个人可以搞到一种瓶型附件安装在花园水管上,当人给草坪浇水时,借助于这种装置,如此剧毒的农药,如氯丹和狄氏剂就随水散流出去。这样一种装置不仅对使用水管的人是一个危险,而且对公众也是一个威胁。“纽约时报”发现它必须在它的花园专栏中对上述做法发出一个警告,即如果不安装一个特殊的保护性装置的话,毒药就会由于倒虹吸作用而进入供水管网。考虑到这种装置正在大量地被使用之中,考虑到很少有人发出上面这样的警告,那么,面对我们的公共用水为什么会被污染的问题,难道我们还需要感到惊奇吗?
作为一个在花园主人身上可能发生什么问题的例子,我们来看一看一个医生的病例。这个医生是一个热情的业余园艺爱好者。开始时,他在他的灌木丛和草坪上每周有规律地使用DDT,后来又用马拉硫磷,有时,他用手撒药,有时借助于水管上的那种附件直接把药加入水管中。当他这样做的时候,他的皮肤和衣服经常被药水浸湿。这种情况持续了约一年之后,他忽然病倒了,并且住了院。对他的脂肪活组织样品的检查表明,已有百万分之二十三的DDT积累。出现了广泛的神经损伤,给他看病的医生认为这种损伤是永久性的。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体重减轻,感到极度疲劳,患了特殊的肌肉无力症,这是一种典型的马拉硫磷中毒。所有这些长期作用已严重到足以使得这位园艺爱好者无法再从事他的活动。
除了一度是无害的花园喷水龙头之外,机动割草机为适应施放杀虫剂而装置了某种附件,当主人在他的草地上进行收割时,这种附加装置就放散出白色蒸汽般的烟雾。这样,农药的分散度很好的微粒就加进了具有潜在危险的汽油废气中,可能那些不抱怀疑的郊区居民已经这样去喷撒农药了,因而在他自己的土地上空加重了空气的污染,其污染程度之高是很少有城市能赶到的。
还有一点要谈到,即关于用毒剂整饰花园和在家庭里使用杀虫剂的时髦风尚的危害;印在商标上的警告占地方很小,也不显眼,以致干几乎没有人费心去读它或遵守它。一个工业商号现在正在调查究竟有多少人认真对待这种警告。它的调查表明,在使用杀虫剂时,有不到15%的人甚至不知道容器上的警告。
现在,郊区居民已习惯于只要让酸苹果草长大,而不惜付出任何代价。
里面装有可用于清除草坪上人们不喜欢的野草的农药的袋子己经几乎变成了一种象征。这些除草农药往往在一个很漂亮的名义下出售,这个名字从来不会使人们猜想到它的实质和本性。要想知道这些袋子里装的是氯丹还是狄氏剂,人们必须仔细地去读那印在袋子上面一个很不显眼的地方上的小巧的印记。那些与处理和使用这些农药有关的技术资料,如果它们涉及到危害真情的话,人们就很难在任何五金店或花园用品商店里得到它们。相反,得到的资料却是那种典型的说明书,描绘了一个幸福家庭的景象:父亲和儿子微笑着正准备去向草坪喷撒农药,小孩子们和一只狗正在草地上打滚。我们食物中的农药残毒问题是一个被热烈争论的问题。这些残毒的存在不是被工业贬低为无所谓的问题,就是被断然否认。同时,现在存在着一种强烈的倾向,即要把所有坚持要求使其食物避免受到杀虫毒剂污染的大都给扣上“盲从者”的帽子。在所有这些争论的迷雾中,真情实况究竟是什么呢?
有一点已从医学上确认,即作为一种常识我们可以知道,在DDT时代(约1942年)来临之前,曾经生活过的那些人们在其身体组织中不合有微量的DDT和其它同类物质。如第三章所述,在1954年到1956年从普通人群中所采集的人体脂肪样品中平均含有百万分之五点三-七点四的DDT。存在一些证据说明从那时以后,平均含量水平一直持续上升到一个较高的数值。当然,对那些由于职业和其它特殊原因而暴露于杀虫剂的个别人,其积蓄量就更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