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你昨天从宴会上不告而别,为什么要走得这样快?”
我望着他微笑说:“我无意冒犯你,但你在宴会上所用的酒实在不太好,使我难过得受不了,因此我就提前回家休息了。”
“难道说你忘了今天是你结婚的日子?班雅明已经穿好了礼服,准备举行结婚典礼了。”
“班雅明!”我喊着说:“老天,我真的忘记了,你看,这雪利酒好糟糕!”
“我同意雪利酒不好。班雅明人也不太舒服,不过他现在是恢复过来了。但是我要为你带来一个坏消息。你的朋友约瑟芬在两个小时前被人发觉死在山顶上。她是被某个生性残酷的人所杀害的。”
“约瑟芬死了?”我装作倒抽了一口气,充满了害怕的样子,我在内心中却感到无限的宽慰。“但是有谁会杀害这样可爱的年轻女人呢?我真的弄不懂。”
班雅明的父亲慈祥地看着我说:“我们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样倒霉。医生说,害她的人并没有杀死她,只是割掉了她的舌头,就让她昏迷在那里,她是被自己的血窒息而死的。但你不要多想这件可怕的事,安丝亚,最要紧的是要为你和我儿子的婚礼快点作准备。”
我和班雅明结了婚,在前三个星期我可说是非常快乐。但是突然之间,他的举止变得怪异起来。有一天我发觉到我心爱的小猫被勒死了,我连忙跑到班雅明的父亲那里去,告诉他某些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他看起来一副忧伤的样子。他摇了摇头说:“医生是对的,班雅明的精神病又发作了。我必须打电话找部救护车来,在他的病完全发作以前,送他回精神病院去。”
我突然想起了约瑟芬的警告,当时我还只当这是恶毒的谎言。我一时呆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班雅明的父亲又说:“我没有跟别人提过这件事,可是我在内心中敢肯定,约瑟芬一定是死在班雅明的手上,安丝亚,他的确病得很严重。”
突然间,我也有了一个清晰的回忆,的确有一个小男孩因为我不愿负起母亲的责任而被我杀害了。
我冷静地说道:“是我杀死了约瑟芬,这和班雅明没有什么关系。等救护车来的时候,你必须让我跟我的丈夫一起去精神病院,因为我的精神也有问题。”
他点了点头悲伤地说:“我会照着你的要求做。”
“你感到意外吗?”我问。
“不,我一点也不感到意外,安丝亚,你要明白,当约瑟芬告诉我你的过去时,我就在想你和班雅明是理想的一对。当你同意嫁给他的时候,我真是大喜过望。不要害怕,安丝亚,精神病院是你们该待的地方,在那里你们两个都会快乐。”说着他就走开了。
我坐在门口,感到说不出的平静,我在等救护车,他会送我和我的丈夫回到我们应该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