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告诉我,约瑟芬,”我冷静地说:“你一定要说出你所知道的一切,哪怕是会伤害到我,因为你认为班雅明要比我认识他早得多,无疑的,你对他要比较了解。”
“安丝亚,你绝对不能和他结婚!”她急切的说:“他和表面上的他完全不同。”
“再多告诉我一点,”我心里在想,她到底又会捏造出些什么样的鬼话来。
“安丝亚,他得过神经病,隔段时间才会发作,在那个时候他就会变得非常危险。安丝亚,我不能再说下去,因为这使得我心伤。”
我看到有两行清泪流在她脸上,但是我一点都不感动。我平静地对她说:“约瑟芬,你是我的好朋友,在我多年来寂寞的时候给我安慰,但如今我们的友情算是结束了,虽然我很怜悯你,我也不得不和你绝交。我的心灵现在已充满了仇恨,并不是对你,而是对你这张惯于搬弄是非、会说谎的嘴。”我把她一把推倒在地,然后骑在她的身上把她紧紧压住。她的个子很小,想征服她一点也没有困难。
她静静地仰躺着,月光照满了她的脸。当我从外套中取出那把切肉刀时,她的眼睛露出了恐惧,刀在月光下闪闪发亮,连我自己也感到可怕。
“安丝亚,你是不是疯了?我告诉你的都是事实,因为我从来不说谎,你应该相信我。”她的声音也因恐惧而变成嘶哑。
“约瑟芬,你的舌头,”我说着也为自己心里的念头感到恐惧:“请把舌头伸出来,尽量伸出嘴巴来。”
“你要干什么?安丝亚,为什么?”她的额头已渗出了汗珠。
“约瑟芬,你的本性并不算坏,但你有一根会说谎的舌头,我一定得将它割掉,要你再也说不成谎。”
她开始大叫,激烈地挣扎。为了要使她安静,我将刀尖在她两眼之间划了一下,深可见血,威胁她不要再出声。伤口的血源源不断的涌了出来,于是她也就不敢叫了。于是我把刀置于她两唇之间,逼迫她张开嘴。她的牙齿仍然紧咬着,看情形不动粗她是不会张开嘴的。我敲打她的牙齿,直到她痛得无法不打开嘴而伸出舌头来。于是我拉出了她的舌头,一刀就割了下来。我的手拿着她湿湿软软的舌头,真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我注视了这块红红的肉很久,然后把它丢到了很远的地方去。
“现在你再也说不了谎了,亲爱的约瑟芬,”我极其满足的说。我又看了她满是污血的脸一会,她一点都不动弹,真使我认为她已死掉了。不过,她并没有死,她的脉搏还在跳动,我的本意也不是要她死,只是想给她一点教训而已。
我静静地离开了她所躺着的地方,我回家上了床,但是我睡不着,我突然间想起,我做的这件事可说是为我自己带来莫大的麻烦。我先是这样天真的想,我把她的舌头割掉,她已不会讲话,那她就无法再告诉别人是谁把她弄成这个样子的,可是再转过来一想,她仍然有会写字的手,她可以写出我的名字来。想到这里,我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本来那时候我很容易就能砍掉她的手指,只是当时怎么会想不起来。后来我实在倦了,陷入一种半昏迷状态,就这样维持到天亮,这时候有一阵敲门声惊醒了我。
来人是班雅明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