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在对相似规律的运用中又常表现为几种方式。一是,从横向看,通过相似形的扩大来加大研究的深度广度。比如我们常见的白光,在牛顿之前,认为是一色的。牛顿第一次用三棱镜分出从红到紫的七色,创光谱学,光的范围由一段到七段,以后的研究者又向两边做相似形的扩大,紫外又有x光、射线、射线,红外又微波、电视波、无线电波,不断扩大战果,就出现一个大的相似系列。
二是,通过发现两事物间的相似联接点,来开拓新的研究领域。比如本生发现不同元素都有自己的固定光谱,根据这一点相似联系便创立了光谱分析学,并得以发现铯、铷、铊、铟、氦、氩等,开垦出一片新元素的处女地;居里夫人根据一些不同元素都有一定的放射性和相似联系,创立了放射化学,据此,人们发现了钋、镭、镁、锕、氡等,在元素王国里又拓出一片领地。作为物理学家的卢瑟福,在研究原子放射性时,却发现了原子的衰变,从而发现“放射性是原子现象,又是生成新物质的化学变化的伴随物。”他在这个十字路口上不自觉地走进化学领域。因此,当他获得1928年的诺贝尔化学奖时,连他自己也大吃一惊。他说我一生经历许多变化,想不到这一次从物理学家变成了化学家。量子力学兴起后,这个相似点更是联结了许多学科,出现了量子物理,量子化学,量子生物等。作为量子物理学家的薛定锷写出了《生命是什么?》,玻尔写出了《光和生命》将生物研究推向了一个新阶段。事物间的相似点常常是暗渡陈仓出奇兵的好地方,只要选准,就会骤然取胜。
三是,从纵向看,通过事物发展的周期相似波,来预测方向,推动新的发现。比如化学元素的发现就由于新的研究方法的出现而相应出现了几次相似的发现高潮:即化学分析法之后,电解法之后,光谱分析法之后,放射法之后等等。又如,人们对自然科学的研究,开始都包括在哲学里面,后来又分成各门学科,研究再深入,又在分子水平、量子水平上得到统一,经历了合——分——合的否定之否定的相似重复。前面说到,人类在认识自然过程中,每积累到一定程度就要出现一次相似的理论大综合,已经出现了四次。按照这个规律,现在科学家们都在磨拳擦掌,希望能在第五次大综合中立一头功。
大自然中相似的单元和层次决定了其客观存在的相似性,我们就可以按照“相似形”、“相似点”、“相似波”等各种方式去指导科学发现。开拓未知领域。
另一方面,大自然经过长期的进化,又筛选出了许多最优方案。所以我们还可以按照自然中的客观存在去指导技术发明,创造新的文明。
人们千百年来的发明创造,实际上是通过“人工”来再现“天工”。是向自然求得相似。当美国政府费尽巨大的人力物力,试制成第一颗原子弹时,它不过是重复了太阳表面亿万年来就在进行的核制变;当艾菲尔完成了300多米高的巴黎铁塔,全法国人都引为自豪时,人们发现其结构和人的一根小腿骨并无二致,甚至两者的表面角度都相符合。莫斯科人也为自己的184.3米高的电视铁塔而自豪,但人们仔细一分析,其结构不过是一根纤细的竹竿。飞机是1903年发明的,这是千百年来人类幻想与鸟相似的结果。而自从莱特兄弟的第一架飞机上天以来,这种飞行工具的每一次改进又都是从鸟身上继续发现一些新的相似点。鸟的翅膀是拱形的,飞行时空气会对它生成托举力,飞机双翅也是如此;鸟飞行时双腿收到腹下,是为了减少阻力,于是飞机的起落架也就收起,蜻挺双翅的前上方各有一块深色的角质部分,这是为了消除飞行中空气阻力造成的颤振,于是飞机机翼上也有与此相似的抗颤振配重部分。数学家和物理学家发现六角柱状体是一种最经济的形体。他们经过长时问的测算,算出这些柱状体底面约三个菱形面积的锐角是73度32分,钝角是109度28分,而这正是蜂窝的结构,竟连一分也不差。
我国生物学家贝时璋曾对生命下过一个定义:“‘生命’就是物质、能量、信息三者的理化、协调和有机统一的动作。”那神奇的计算机正是靠着硬件、电源、快速数模等接收信息的装置,相似于人的躯体、能量和视觉听觉,然后用软件将这些有机地统一起来。于是计算机能听、能看、能写,俨然是一个有“生命”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