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掌柜道:“不知道。”口气更为冰冷了。
谷啸风当然不肯就此罢休,于是再问:“丁老板家住哪里?你告诉我好吗?”
不料二掌柜又是说道,“不知道!”
谷啸风不觉有点气起,说道:“你们老板家在哪里,你做掌柜的都不知道的吗?”
二掌柜冷笑道:“你不相信我,我也能不相信你。京城里各式人等都有,你客官当然不 是流氓,但我们做伙计的可得提防有人骚扰我们的老板。这是我们的规矩。对不住你了,你 既然不是来做买卖,那就请你走吧!”
谷啸风怒从心起,但他可不能在店子里和人吵架,因为一吵起来,不但于他无益,甚至 还会连累丁实。
恰好此时又有几个客人来到,二掌柜和小伙计就不再理会谷啸风,忙着上招呼客人了。
谷啸风强忍怒气,心早想道:“为了顾全大局,我暂且不和你们计较。现在还是先回去 和瑛妹商量吧。”
韩佩瑛和任红绡在那问小茶馆里也和谷啸风的遭遇一样,虽没意外发生,却也碰上一件 有点奇怪的事情。
她们在那间小茶馆要了一壶龙井,几碟糕点,没多久有一个白衣少年进来,坐在她们对 面的一张桌子,不停的用眼角斜瞟她们,对任红绡好像尤其注意。
任红绡小声说道:“瑛姐,你有留意这个人吗?赃忒忒的尽是在打量咱们,讨厌!”韩 佩瑛只道这人是个无赖少年,说道:“别管他,他不惹咱们算是他的造化。”
哪知话犹未了,这少年就走过来“惹”她们了。
那少年过来作了一揖,说道:“两位小姐打哪儿来的,咱们好像有点面善。”
任红绡怒道:“我从没见过你,给我滚开!”那少年斟了杯茶,说道:“就算我认错了 人,小姐你也用不着这样生气呀。请容我说几句话如何?你生气我斟茶给你赔礼!”
仟红绡道:“谁喝你的茶!”口中说话,中指就向茶杯弹去。
任红绡跟她父亲练的是正邪合一的武功,她这一弹,用的乃是“隔物传功”的阴柔指力。这股力道传过去能伤对方的脉门,本领稍差的武林人物,都禁受不起她这一弹,没有练过武 功的人,那就更是不用说了。
在任红绡的心目中,这少年不过是个流氓无赖,这一弹弹过去,非痛得他像杀猪般的嚎 叫不可。
不料只听得“铮”的一声,任红绡弹着茶杯,那少年竟是神色自如,若无其事。茶杯里 的茶都没溅出半点。
那少年笑嘻嘻地道:“小姐还是生气,那我只好自己喝了。对不起打扰了你们两位啦。”
禁受得起任红绡的“隔物传功”这还不算稀奇,难就难在他能够举重若轻,丝毫不露声 色的就化解了任红绡的指力,连杯子里的茶水都没溅出半点。显然他的内功造诣,要比任红 绡高明得多。
韩佩瑛吃了一惊,正准备暗中出手帮忙红绡,不料又是颇出她们意料之外。她们以为这 少年占了上风。少不免还有一场啰唆的,这少年喝干了那杯茶之后,却是彬彬有礼的道了个 歉,竟自走了。
韩任二人摸不透这少年的来历,再过一会,谷啸风也回来了。
韩佩瑛道:“怎么你这样快就回来,见着了丁老板没有?”
谷啸风苦笑道:“我吃了闭门羹啦!”把经过告诉她们二人之后,笑问她们道:“你们 好像神色有异,可是也碰上什么意外的事情么?”正是:
人心险恶难轻信,致教吃了闭门羹。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