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佩瑛道;“最近你可曾见过他么?听说他和奚玉瑾成了亲,是不是真的?唉,我和玉 瑾差不多三年没见面,对她可是十分怀念呢!”
谷啸风笑道:“这次你回去就可以见着她了。据我所知,她已经去了金鸡岭。一个人去 的。”韩佩瑛道:“辛龙生呢?”
谷啸风道:“不错,她和辛龙生是去年成了亲,但后来发生了几件离奇的事情,她早在 三个月之前,就以为辛龙生已经死
韩佩瑛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谷啸风把发生在辛龙生身上的几件奇怪事情一一说了出来,听得韩佩瑛大为诧异。
“这么说他倒的确是来找过他的姑姑,那位车老前辈的消息也是灵通得很。但你和他不 是好朋友吗?他却为何要躲避你呢?”韩佩瑛说道。
谷啸风道:“是呀,他不但躲避我,似乎还在躲避玉瑾。在扬州的时候,他就不肯见她。真是令我百思不得其解。”
韩佩瑛叹道:“玉瑾蛆姐是个要强的人,不知他们两小口子有什么误会,以致辛龙生要 装死躲他?但愿他们能够和好如初,白头偕老。”
谷啸风笑道:“她正在为了未知丈夫的死活而伤心,你这次回去,正好可以把这个好消 息告诉她。”
石棱笑道:“韩姑娘,你爹日夕盼你,还是让我把你们小两口子的好消息赶快带回去给 他吧。”
邵湘华叫道:“啊,韩伯伯已经来了!”
他们是边走边谈的,此时正在山腰行走,只见山上飞快地跑下一个老头,可不正是韩大 维是谁?
韩佩瑛不由得热泪盈眶,叫道:“爹,我终于找到你了!你瞧,啸风也来了呢!”
韩大维左手挽着女儿,右手挽着谷啸风,也是不由得老泪纵横,良久良久,这才说得出 话:“前年我只是单独见到瑛儿,去年我在这里又只是单独见到啸风,今天总算把你们两个 人都见着了。你们成了亲没有?”
韩佩瑛面上一红,说道:“那年你叫孟镖头护送我到扬州,但因兵荒马乱,婚事只好耽 搁下来。上次我见到你,你正在病中,我怕引起你的忧虑,所以没有如实禀告。”她听得父 亲这样问她,已知父亲定是已经知道了他们尚未完婚的事实,心中甚是忐忑不安:“不知他 还知道多少?”
好在韩大维并不知道他们的那次婚变,当下哈哈笑道:“那也好,你们尚未完婚,我倒 可以亲自给你们主持婚礼了。”
韩佩瑛满面通红,说道:“爹,你的病都已好了?”
韩大维道:“这都是你这位石叔叔的功劳,是他给我治好的。”
石棱道:“我可没想到你好得这样快。”
韩大维微笑道:“我昨晚子时练功,本来准备练一个时辰的,不知不觉忘了时候。待得 功行完毕,推窗一看,这才看到红日西斜,整整过了半个晚上,一个白天了。因此急急忙忙 来找你们。石兄,我的奇经八脉都已打通了,体中的余毒也尽都消除了。”
石棱给他贺喜,笑道:“我就是因为你练功正在练到紧要关头,所以不敢打扰你。怪不 得你健步如飞,原来已是大功告成了。”
杨洁梅道:“韩伯伯,这么说你是一天没有吃过东西的了?饿不饿?”
韩大维笑道:“我但觉精力弥漫,如今见了你们,更是十分高兴,一点都不觉得饿。”
石棱哈哈笑道:“好了,如今咱们两家人都是同庆团圆了,再也没有什么挂虑啦。”
韩大维道:“啸风,瑛儿,你们的婚事,我想——”
韩佩瑛面上一红,说道:“爹,还有一件紧要的事情,我们的事慢慢再说。”
韩大维道:“哦,还有什么紧要的事情?”
韩佩瑛道:“史天泽,乔拓疆、钟无霸这三个奸贼刚刚和我们交过手,恐怕现在还躲在 林子里面。详情我慢慢告诉你,咱们先去搜查这三个奸贼好不好?”
韩大维道:“不错,这三个奸贼不除,终是苗疆之患。咱们在蒙峒主治下托庇,也陵报 答主人,这就去吧。石大哥,咱们两家人分成两路,遇上敌人,以蛇焰箭报信。找不着敌人,明天这个时候,原地会合。”
韩佩瑛拉着孟七娘道:“孟姑姑,你和我们一处。”言下之意,已是把她当作“一家人” 看待,孟七娘又是状喜,又是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