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锦云冷笑道:“好,我给你磕头啦!”霍的一个“凤点头”,欺到濮阳坚身前。这身 法古怪之极,濮阳坚一抓抓空,只听得“啪”的一声响,已是给她打了一记清脆玲珑的耳光! 可惜她的气力不足,这一记耳光打得濮阳坚肿了半边腔孔,却也只是轻伤。
濮阳坚大怒道:“臭丫头,我不杀你,你却行凶,你是不想活啦!”
宫锦云冷笑道:“有胆的你尽管杀我!”郑友宝喝道:“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看刀!” 他使的月牙弯刀,刀法颇有独到之处,霍霍展开,把宫锦云四方的退路全都封住。濮阳坚使 用大擒拿手法,着着进攻。不过由于刚才吃了亏,却也不能不加了几分小心,不敢太过迫近。宫锦云若是有剑在手,单打独斗,可以胜过他们,但也不能以一敌二。如今失了兵刃,掌法 纵然精妙,也是更加吃力了。
公孙璞见她频频遇险,又惊又急,几次想冲过去,都给西门牧野堵住,摆脱不开。西门 牧野“哼”的一声,冷冷说道:“你这小子已是泥菩萨过海自身难保,还想救人吗?”
公孙璞咬牙苦斗,忽觉腹中隐隐作痛,原来他用力过度,真气已是渐渐散乱。西门牧野 见他大汗淋漓,冷笑道:“好,我和你比比毒功!”“蓬”的一声,双掌相交,公孙璞蹬蹬 蹬的连接退出三四步,面如金纸,摇摇欲坠。西门牧野哈哈大笑,喝道:“好小子,往哪里 跑!”
眼看公孙璞就要毙在西门牧野的毒掌之下,宫锦云无法救他,心头一凉,想道:“大哥 若是死了,我决不独生,自断经脉陪他便是。”
心念未已,忽听得一声长啸,宛若龙吟。西门牧野刚要再劈一掌,取公孙璞的性命,听 得这个啸声,不觉大吃一惊:“是谁有此功力,难道当真是黑风岛主来了?”骤吃一惊之下,那一掌失了准头,给公孙璞用个“醉八仙”的身法躲开了。
说时迟,那时快,啸声未止,陡然间,一个青衣老者已是出现在众人面前!
宫锦云惊喜交集叫道:“厉伯伯,西门牧野贼师徒欺负我!”
原来来的并不是她的父亲,却是明霞岛主厉擒龙。
厉擒龙道:“乖侄女别慌,你要他们怎样?”
宫锦云道:“我要他们给我磕头!”
厉擒龙道:“这个容易!”双手疾伸,一手一个,把濮阳坚和郑友宝抓了起来,轻轻一 摔,两人都是身不由己地跪在地上,咚咚的叩了两个头。手法的巧妙,当真是难以思议。
西门牧野这两个弟子的武功虽然并不怎么高明,至少在江湖上也算得是二流人物,如今 竟给厉擒龙好像抓小鸡一样,一抓就抓到手中,毫无抵抗的能力。
西门牧野见了,也是不禁大大吃惊。
宫锦云道:“这个老贼叫他的弟子杀我,我也要他给我磕头。”
厉擒龙笑道:“要西门牧野磕头我恐怕未必做得到了,杀他或许还比较容易。”
宫锦云道:“好,那你就替我杀了他吧。”厉擒龙道:“不用着忙,我此来正是为了要 对付他的。”
公孙璞“哇”的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再也支持不住,坐在地上。西门牧野痗神注视着厉 擒龙,对周围的一切宛若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要知高手搏斗,岂容稍有分心,纵然取公孙璞 的性命只是举手之劳,他亦是无暇及此了。
厉擒龙的目光缓缓从公孙璞身上移到西门牧野身上,打量了一会,点一点头,说道: “不错,桑家的毒功秘笈果然是给你愉了去。可惜化血刀的功夫你似乎还未练得十分到家。”
西门牧野道:“厉岛主,我与你井水不犯河水,你是何故特地要来与我为难?”
厉擒龙缓缓说道:“你说错了。第一,宫锦云是我的侄女;第二,我是受人之托,要取 你一件东西,我可非得遵守诺言不可!”
西门牧野哼了一声,说道:“托你的人是谁?”厉擒龙冷冷说道:“这你就不必知道 了!”
西门牧野自从练成了桑家的两大毒功之后,再出江湖,未逢敌手,是以他对明霞岛主厉 擒龙虽然颇有顾忌,听了这几句话,也不由得心头火起,当下嘿嘿嘿的几声冷笑,说道: “不错,西门牧野的仇家多到数不清,原也不必知道他的姓名。你既然受人之托,要取我项 上人头,那我也唯有舍命陪君子罢啦!”他以为厉擒龙所说的那“一件东西”,自是指他的 首级无疑。
厉擒龙哈哈冷笑,慢条斯理地说道:“那人要的并不是你的头颅,不过,你若是不允交 出的话,说不得我也只好伤你的性命了。明白的和你说吧,他要的是桑家的毒功秘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