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色说道:“钟柳堂虽然是稍为自大,他的剑法和咱们的太极剑法同样是以柔克刚的上乘剑法,两者之间是颇有相通之处的。你可不能把小看了。打败他的那个人是谁呢?”
不败说道:“是一个陌生的异乡人,据说那天钟柳堂正在教门人练剑,那个异乡人也不知是谁放进来的,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钟柳堂有一个年方七岁的小儿子,当时正拿着一把木剑在场边玩。钟柳堂喝问那异乡人来干什么,那异乡人道:“没什么,我见你们玩得高兴,我也想玩玩。小弟弟,借你这把木剑给我,让我和你的爹爹玩个把戏好不好?”那小孩听说有把戏看,而且还是和他的父亲一同玩的,就欢欢喜喜地借给了他。钟柳堂怀疑他是疯子,说道:“谁跟你玩把戏,快走,快走,不走我就把你轰出去!那异乡人道:“你不想玩也得陪我玩!小弟弟,你瞧着,别转眼!”
当时钟柳堂正在教徒弟练习剑法,他手中拿着的一把青钢剑尚未入鞘。他是一派宗师身份,岂能用百练精钢的宝剑和别人的木剑交手?但他不想过招也不行了,那异乡人口里说着话,手中的木剑已是删地指向他的咽喉。他的两个徒弟上去推那异乡人,也不见他还手,只听得乒乓两声,钟柳堂那两个徒弟就摔出了三丈开外!”
不波听到此处,不禁反失声叫道:“这可是最上乘的沾衣十跌的武功啊。”
不败说道:“是啊,所以钟柳堂是非得招架不行了。”他举剑相迎,只道:“一剑就可以将对方的木剑削断,哪知——嘿嘿,你们猜怎么样?”
不波说道:“钟柳堂是一派宗师,总不至于一下子就给对方的木剑击败吧?只不知那异乡人总共用了几招?”
不败说道:“莫说你猜不着,钟柳堂恐怕也是连做梦也都想不到。据说钟柳堂那许多门人弟子都还未曾瞧得清楚,但见火星迸飞,钟柳堂的青钢剑已经脱手飞出!总共不过三招”。这是钟柳堂后来自己说出来的。
众人听了,都不禁相顾骇然。不波问道:“他那把木剑怎么样了?”
不败说道:“钟柳堂那把青钢剑正好落在他的儿子身边,那异乡人走过去,把木剑交还他的儿子,说道:“小弟弟,你瞧,你这把木剑是不是完整无缺?你再仔细看看你爹爹的那把青钢剑,”青钢剑上有个缺口,不但钟柳堂的儿子看得清楚,站在旁边的钟柳堂的徒弟们也都看得清楚。这一下谁还敢上前和他为难?
那异乡人道:“木剑不损,铁剑损了。小弟弟,我和你爹爹玩的把戏好不好?”小孩不懂事,还在拍手赞道:“果然是好,你这把戏教给我好不好?”那异乡人笑道:“小弟弟,我不该哄你的,这是功夫,不是戏法。对不住,现在我要教你,你也是学不会的。”说罢就要走。
钟柳堂面如死灰,涩声说道:“阁下剑法高明,钟某甘拜下风。请阁下留下万儿。”
那异乡人道:“无名小卒,何必留名?我也不是想来闯事的。”钟柳堂拾起宝剑,惨声说道:“阁下若然连姓名都不屑赐知,钟某也无颜偷生人世了。”异乡人见意欲自尽,这才说道:“我不过和你玩玩,何必这样认真?你一定要知道我的名字,那就告诉你吧,我是——”说着,一把铜钱撒出,嵌在柱上,排成向天明三字。
这异乡客扬长而去,留下的只是他用钱像嵌柱排出来的名字,向天明。钟门弟子全都面面相觑,做声不得!
不败说完了这个新闻,武当派的一众弟子也都面面相觑,做声不得。有的人心中自忖:“如果这个向天明和我交手,不知我能否抵挡得了他的三招?有”的人更想深一层:“掌门已经年迈,两位长老,虽然无量内功深湛,无色剑法,但却不如这个向天明的内功剑法并臻佳妙。他若跑来武当山挑战,不知有谁可以替本派保住声名了。”
不波呆了片刻,喃喃自语:“真想不到无极派的掌门竟然在三招之内就败在那个向天明的手下,钟柳堂也真可说是遭了无妄之灾了。”
不败说道:“是啊,今春我路经济南的时候,这件事情刚刚过去不久,武林中的朋友还在议论纷纷,谁也不知道这个向天明的来历,而更令他们猜想不透的是,钟向二人素不相识,因何向天明特地跑给钟柳堂这样大的羞辱?”
不波忽道:“那是因为他们只想到这个向天明决不会是如他自己所说的无名小卒,但却还想不到他就是鼎鼎大名的剑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