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虚子道:“我是华山派的朋友,也是这位上官姑娘的朋友,我不偏袒哪方。据我所知,上官姑娘也不是要来和贵派作对的。
但你们若不罢手,势必斗个两败俱伤,又焉能知道她的来意?”
其实,倘若此际上官飞凤加入战团的话,华山派势必一败涂地。“两败俱伤”云云,那已是玉虚子顾圭华山派体面的话了。
涵谷涵虚首先停手,接着天策道人也接着剑柄下发招了。
“师兄,念在武当派和咱们华山派的交情,咱们似乎也不妨听听他怎么说,”天策道。
玉虚子道:“不是我有话说,是这位上官姑娘有话和你们说。”
天玑气往上冲,说道:“我们为什么要听她的话?就算上官云龙亲自前来,他的幻剑灵旗也管不到我们华山派头上!”
瑶光散人招数已经放谩,神情似是思疑不定,望着玉虚子愤然说道:“说来说去,原来还是说客身份!”
上官飞凤微笑道:“你错了!”
瑶光散人道:“他不是你请来的吗?”
上官飞凤道:“不错,他是我请来的。但一不是请他作说客,二不是请他助拳,只是请他作个见证。”
瑶光散人一怔道:“见证,什么见证?”
上官飞凤没有即时回答,却面对着天玑道:“我管不着你,但有一个人却可以管你!”
天玑道:“准?”
上官飞凤道:“华山派现任掌门夭梧道长。他让你们立即回去,不准你们在此处生事!”
天玑怒道:“胡说八道,本派掌门的命令要你传达?”
上官飞凤道:“我知道你们不能相信,所以特地请玉虚道长来作见证。”
天玑冷笑道:“你和这、……、这……他们一伙,你可为她作证,小偷也可以保释强盗了。”他本来想骂“妖女”的,但心里着实有点害怕上官飞凤的“幻剑”,不敢骂出口来。不过虽然没有骂出来,却仍是绕着弯儿,“损”了上官飞凤和玉虚子一下。
上官飞凤倒不动怒,只是说道:“看在天梧道长份上,我不想骂你,这笔帐会有人跟你算的!”
玉虚子似乎更加不以为意,微笑说道:“上官姑娘,其实你是无需找我来作见证的。”
上官飞凤道:“人证物证俱全,更好一些。”
天玑一怔道;“什么物证?”
上官飞凤道:“贵派掌门的手谕!”
此言一出,华山派弟子无不惊诧,天玑、瑶光同声说道:
“拿来一看!”
上官飞凤道:“你们争着要看,给谁好呢?”说至此处,对着天玑,把手一扬。
天玑对她颇为忌惮,生怕她是使用暗器,本能的侧身一闪,只见在她手中飞出的却并非暗器,而是一张纸。
瑶光散人已经把这张纸接到手中了。
这张纸飞得不快不慢,瑶光散人接到手中,亦并无异状。
上官飞凤笑道:“放心吧,我若要害你们,也无须使毒。”
不过这张纸上虽然没有毒,却有天梧道人亲笔写的字。而且,一张纸轻飘飘的居然能够从上官飞凤手中飞出来,不偏不倚的飞到他们面前,速度也不算慢,上官飞凤的内力之深,手法的运用之妙,还是令得华山派一众弟子大为惊异。
瑶光散人道:“咦,真的好像是掌门师兄的笔迹。”
天策、天枢、涵谷、涵虚等人都围拢来看,只见那张纸上写道:
“字谕本派弟子:先掌门师兄天权真人被害一案,已见端倪,以前种种揣测,均非事实。疑凶另有其人。不久将可水落石出,与齐家无涉。扬州之行。可以作罢。见字火速回山,不可妄生枝节。天梧手谕。”
天玑道人看了这张手谕,疑心大起。说道:“这张手谕,你是怎么取得的?”正是:
手谕传来如棒喝,名门正派有奸徒。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