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人愕然相顾,正自不明其竞,楚天雄陡地喝道:“外面的朋友,请进来吧!”
孟元趟吃了一惊,心道:“这老头儿果然厉害。”正要跳下去,只听得“轰然”一声,楚天雄已是飞出手中的两个铁弹,冲窗飞出,正是向着陈光世蔽身之处,陈光世慌忙躲闪,只见瓦片纷飞,屋瞻崩了一角,屋顶穿了个洞。隔着一间院子,楚大雄飞出的铁弹竟有如此威力,孟元超见了也是不禁暗吃一惊。
陈光世大怒道:“来而不往非礼也,让你们也尝尝我的冰魄神弹滋味!”他少年气盛,险些吃了楚天雄的亏,大怒之下,不假思索,便跳下来,人未闯进厅堂,六七颗冰魄神弹已是连珠打入。
冰魄神弹遇风即化,化作一团寒光冷气,弥漫开来,俨如浓雾。客厅里的那七个汉子,有五个冷得牙关打战,格格作响,瑟缩一团,连话也说不出来。但那姓廖的汉子和陪伴楚天雄同来的那个汉子却只是打了个寒颤,立即便能跑出门外迎战,显然功力不凡,至少不在陈光世之下。
楚天雄哈哈笑道:“我正嫌屋子里的热难受,多谢你给我送来这阵清凉。”随手向东南西北拍出四掌。把那团寒雾驱散。
那姓廖的汉子正自一刀向陈光世劈去,他的刀是锯齿刀,善能克制刀剑,不料陈光世的冰川剑法却是与任何一派剑法不同,唰的一招“冰川渭流”刺出,寒气沁人,寒光耀目,这姓廖的汉子虽然禁受得起,却也不能不退了两步。另一个汉子刚要上去帮忙,忽听得楚天雄喝道:“暂且住手!”
陈光世是个初生之犊不怕虎,傲然说道:“你们恃多为胜,我又何惧。”
楚天雄哈哈一笑,说道:“少年人,我要擒你易如反掌。”说至此处,飞出一枚铜钱,当的一声,就把陈光世刺向姓廖的汉子的长剑打得歪过一边。陈光世的虎口发热,长剑都几乎把握不牢。
陈光世吃了一惊,仍然说道:“我敢到你们这里,本来就不打算活着回去,你们有多少人,尽管来吧”
楚天雄笑道:“好一个倔强的小子,但老夫可不想以大压小,我问你,你是不是陈天宇的儿子?”
陈光世道:“哦,原来你也知道我爹爹的名字,不错,那又怎样?”
楚天雄笑道:“我与令尊虽未相识,却也彼此闻名,你回去告诉他,他就知道我是谁了。嗯,看在你爹爹的份上,我不与你计较,你回去吧!”话中之意,显然是对陈光世的父亲颇有几分顾忌。
陈光世道:“你把萧家和邵家的两位姑娘放出来,我自然会走。”
楚天雄道:“什么萧家和邵家的姑娘?”
那姓廖的汉子道:“那两个女娃儿是玄风道长拿下的,北宫大人要她们有用,可不能给这小子。”
陪伴他同来的那个汉子道:“楚老爷子,你若是不方便和这小子动手,待我们对付他。我们可用不着害怕什么江南大侠陈天宇。
这几句话可叫楚天雄面子挂不住了,当下一声冷笑,说道:“这么说我倒是非动手不可了,否则别人只当我怕了陈天宇啦。”
声出掌发,一个“神猴探爪”,疾抓陈光世的肩头,陈光世滴溜溜一个转身,横剑反削。他快,楚天雄更快,一个“登山路虎”式,欺身而进,拳头劈面打来。他这一拳大出陈光世意料之外,两人的距离本来还有一丈开外,他只是跨上一步,照理拳头还不会打到对方身上的,不料他身形前俯,手臂突然间好像暴长了尺许,闪电般就打到了陈光世的胸前。
陈光世竖剑一立,心里想道:“好歹也得叫他受一点伤。”要知高手过招,只差毫厘,楚天雄的拳头若是先打着了陈光世,以他这一拳的劲力,陈光世非得重伤不可。那时他的剑纵然伤着对方,也是无关紧要的了。”
按拳理而论,楚天雄这一拳是应该先打着陈光世的,但他却突然变招,喝道:“撒剑!”化拳为抓,一抓抓着了陈光世的宝剑,双指铁钳般的钳着剑脊。原来他到底是多少有点儿顾忌陈光世的父亲江南大侠陈天宇,是以不敢伤他性命。
他却不知陈光世这柄宝剑与别不同,这柄剑是用寒玉练成的“冰魄寒光剑”楚天雄抓着了它,只觉奇寒彻骨,冷得难受。他虽是内功深厚,寒气伤不了他,但因出其不意的突感奇寒,抓着剑脊的那股劲道不知不觉就松了几分,陈光世喝道:“不见得!”趁这机会,振臂反削。楚天雄逼得五指松开,喝道:“好小子,你不扔剑认输。可休怪我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