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玉瑶道:“是,那你老人家多多保重,过两天我请个大夫来看你。”
奶妈咳嗽几声,笑道:“这点小病用得着大夫,我吃点草药,过两天也就好了。”
吕玉瑶向奶妈告辞之后,便和表哥一同回去。一路上丘大成东张西望,一副心神不定的样子。吕东岩走在前面,偶然回头。发现丘大成这个神态,不觉“咦”了一声,说道:“表哥,你在张望什么呀?,’丘大成来不及掩饰,支吾说道:“没什么,我是许久没到乡下,看看风景。”吕玉瑶噗嗤一笑,说道:“这个连树木也没有多少的山沟子有什么风景好看?”
从奶妈的家出去,要经过一条四五里长的山沟方能走出山口。还没有走了多远,忽见山坡上茅草丛中人影绰绰,吕玉瑶吃了一惊,心道:“荒山里怎的来了这许多人,埋伏在茅草丛中,难道是强盗?”心念未已,只见那些人纷纷钻了出来,却原来是一队官兵!而且人人都是刀出鞘、箭在弦,如临大敌!
转眼之间,那队官兵已是把他们围在中间,一个军官模样的人喝道:“秦龙飞这小子呢?”
丘大成呆若木鸡,好一会子才稍定心神,讷讷说道:“秦龙飞并没有来过这里,我是来接表妹回家的,和秦龙飞毫不相干,请官长让我门回去吧。”
那军官冷笑道,“好呀,那你是拿我们消遣来了?你曾经说过什么来着?”
吕玉瑶怔了一怔,说道:“表哥,你和他们是相识的吗?你说了些什么?”
“没,”没有呀!”丘大成一面向那军官打眼色,一面说道。
那军官可不理会他这一套,迳自说道:“还说没有,你不是来向我们通风报讯,叫我们来这里来梁山泊的余孽秦虎啸的儿子秦龙飞的吗?哼,如今不见了这小子,你可逃不了关系!把他拿下!”。
原来丘大成以为秦龙飞是和他的表妹一同住在奶妈家中,他是把秦、凌二人都当做情敌的,为了搬去这个“障碍”,先到县衙通风报讯,那个军官是完颜长之的部属,驻扎在这个县城里的总兵官。
他本来和这个总兵官说好,到时只捉秦龙飞一人,让他假意抵挡一阵,就放他和表妹逃走的。不料这个总兵官不见秦龙飞,却要在他的身上把秦龙飞找出着落来,连他通风报讯的秘密,也当着吕玉瑶的面说出来了。
吕玉瑶这一惊非同小可,失声叫道:“什么,表哥,你,你,你怎能做出这种事情?”要知道他虽然对秦龙飞甚为痛恨,但丘大成勾结官兵来捉人,那却是比秦龙飞更可恶了。
话犹未了,那些官兵已是一拥而上,丘大成不知是抵抗的好还是不抵抗的好,挣扎了几下,给那军官一刀柄拍晕,顿时就绑起来。
另外几个官兵跑到吕玉瑶面前,一个笑道:“这女娃儿倒是长得不错呀!”一个说道:“先别鲁莽,他是吕东岩的女儿。咱们先请示总兵大人。”
那军官道:“管他吕东岩吕西岩,一并拿下!”
吕玉瑶一声冷笑,拔剑出鞘,斥道:“不给你们一点厉害,你们只当姑娘是好欺负的。”唰唰几剑,面前的几个官兵顿时变成了滚地葫芦。这还是她手下留憎,不愿滥开杀戒,故而只是用剑尖刺官兵的穴道。
那军官喝道:“好个泼辣的丫头,且叫你知道我的厉害。”这个军官是完颜长之手下的勇将,武功全是非同泛泛,一口大砍刀又重又沉,吕玉瑶剑走轻灵,可也没法刺得着他。一碰上他的大砍刀,手腕就是一阵酸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