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仇世说道:“但我有一个法子,可以令你必然能够胜他!”杨华说道:“什么法子?”段仇世笑道:“你刚才已经说出来了,就是用孟家的刀法对付他。不过一定要等到最后三招才能使用!”
杨华半信半疑,说道:“我用孟家快刀和孟家刀法的第一高手过招,那不是班门弄斧吗?”
丹丘生是个武学大行家,哈哈笑道:“这法子当真不错。这叫做出其不意,攻其无备。最后三招,你突然使出他的家传刀法,他一定错愕不已。高手拼斗,他心神一分,你就可以乘虚而入,大有机会取胜了。”
段仇世笑道:“不是‘大有机会’,那是一定可以取胜。”要知丹丘生只是从武学着眼,他还没有知道杨华是孟元超的儿子。段仇世则可以想象得到,孟元超一旦知道是他儿子和他比武之时,心情该是何等激荡!
段仇世继续说道:“你这三招孟家刀法一使出来,孟元超必定不知如何招架。但你可不许伤他!”
杨华道:“这个当然,他是抗清英雄,我怎能伤他?”
段仇世道:“还有,最后一招,我还是要你用我所传的武功,就用那招请手式吧,将他摔倒!这样我的面子就更光彩了!”
杨华唯唯应命,心里却有一点疑惑不定:“二师父说得好像一切都在他的胜算中,我可不敢相信便能这样轻易取胜。”当下问道:“二师父,你说有许多事情要告诉我,那么除了这件事情之外……”
段仇世说道:“对,还有一件事情你要紧记。孟元超和你说的什么话,你都要相信他!”
杨华是孟元超的私生子,这件事情,段仇世可不便在丹丘生面前说出来,虽然他们是十分要好的朋友。甚至对徒弟也是碍难启口的。
杨华不禁又是颇觉奇怪,心想,孟元超是个大英雄大豪杰,他说的话我还能不相信他吗,何劳师父吩咐?
丹丘生也觉得段仇世的行事有点神秘,说道:“段兄你为了要胜过盂元超,花了这许多心思,这可不大像你平素的为人呀!”
段仇世暗然叹道:“疑难将余骨补,半途空托寸心盟。这是你刚才念给我听的,徐霞客哭好友的诗。我也有一位死去的好朋友。我要华儿做的事情,就是要完成我这两位一死一生的好朋友的心愿!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老谓我何求!丹丘兄,请恕我现在还不能明白地告诉你。”
杨华听得莫名其妙,心想二师父起初说是要出一口气,现在又说要完成好友的心愿,前后岂非矛盾?又为什么我去找孟元超比武,就可以替他的好友完成心愿呢?他怎知道,段仇世说的那个死去的好友乃是他的母亲,活着的好友则是他的父亲。他是藉比武为名,令盂元超父子相认。
丹丘生料知他有难言之隐,心想自己也有类似的事情,不禁又生感慨,说道:“段兄,请恕我怪错你了。我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你为朋友的苦心,我却是领略得到。来,来,来,咱们再来喝酒。
杨华说道:“师父,这坛酒都已给你喝干了。要不要我替你再拿一坛。”忽见丹丘生“嘘”了一声,突然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