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华谷涵早已知道我和宜哥的事情,还知道宜哥奉了主帅之命,已潜入江南探军情。这消息是武林天骄透露给他的,据他说,他曾在泰山玉皇顶见过武林天骄。”
蓬莱魔女曾听得东海龙说过此事,不过当时说得不详,如今经过赫连清霞的补述,才证实了华谷涵那晚所遇的确是武林天骄。蓬莱魔女心里想道:“他们两人虽然曾有比剑之约,但武林天骄肯把这样机密的事情告诉他,可见他们二人也是惺惺相惜呢。”华谷涵与武林天骄曾经见面,对她并不是新鲜消息,但赫连清霞所说的另一件事情,可就大大地引起她的注意了,“华谷涵说有个好消息要带给那老和尚,莫非就是指他曾经送礼给我之事?或者是指他在桑家堡曾见过我之事?”
真相虽尚未明,但蓬莱匿女已是隐隐觉得,那老和尚一定和她有点关系。
赫连清霞道:“就这样,华谷涵带我偷渡长江,直到那天晚上,他和我夜探千柳庄才见着了宜哥。”
赫连清霞说了半天,才把过去的事情说了个清楚,耶律元直接着说道:“后面这一段我替你说了吧。
“那一晚在千柳庄中,我和霞妹都各自接了柳元甲的一掌,我稍微受了一点内伤,得华大侠赠我一颗小还丹,也就没事了。
霞妹功力比我深厚得多,照迎更无妨碍,谁知她因内功正在精进之中,老和尚输进她体内的真气和本身的真气尚未能水乳交融,受了柳元甲的掌力之后,真气忽地逆行,虽然没受内伤,但倘若不找个静室,静坐运功,调匀气息,功力必将大受亏损。附近没有可以借宿的庙宇,咎通的人家,又不适宜,最后找到了这个僻静的山洞。
“经过了数日的调治,霞妹已将真气纳入丹田,大功即将告成。但我们所携带的干粮已经吃光,因此由我出去采购粮食和一些日常用品,哪知就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竟结公孙奇找上门米,发现了这个山洞。”
赫连清霞道:“幸亏他到来的时候,我恰巧功行完满,倘若他早未片刻,那就不堪设想了。”
蓬莱魔女心感不安,歉然说道:“惭愧得很,这公孙奇正是我的师兄,却使你们受了伤害。霞妹,你和他激战半天,可有影响?”赫连清霞笑道:“我的大姐更是对不住你。要说到‘抱愧’二字,我更无颜见你了。柳女侠还是你刚才说的那句话说得好,龙生九子,各个不同。是好是坏,只看本人。我不能为姐姐负罪,你师兄做的坏事,更是与你无关。公孙奇的本领确是历害,我打是打不过他,但他的功力,比之柳元甲似乎尚有不如,我并没受伤,真气也能运用自如,可说完全没有影响。”
但蓬莱魔女不仅仅是为师兄抱愧,还为的公孙奇的父亲是她的恩师,眼看着师兄在歧途上越陷越深,这份难过的心情也就不用再提了。心里想道:“师兄现在的功力,虽是比不上我的爹爹,(唉,柳庄主究竟是否我的爹爹呢?)但倘若给他练成了那两大毒功,只怕非但是我不能制伏他,即使笑傲乾坤与武林天骄出手,也未必准能赢他了。现在他毒功尚未大成,可是,唉,我又能把他怎样?要是他不听我的劝告,难道我还能把他杀了?”
耶律元宜道:“山口那座关卡,死了那许多官兵,这是怎么回事?柳女侠,我在那里遇见你,你是否正在查究此事?”蓬莱魔女道:“我有一位朋友在那里遇险,看情形是有人杀了官兵,将他劫走。我正在为此事伤神。”耶律元宜道:“何以你知道是‘劫走’而不是‘救走’?”蓬莱魔女便将心中怀疑之点说了出来,耶律元宜与赫连清霞异口同声说道:“这么说,这一定是公孙奇干的好事了。”
蓬莱魔女听了,心中更是郁闷难宣,当下问道:“你们行止如何?已否定夺?”耶律元宜道:“霞妹已经痊愈,我们明天就准备回江北去了。目下军情紧急,金国大军即将南下,我须得早日回到军中,预作安排,以期有助于宋。柳女侠,你呢?”蓬莱魔女道:“我想到临安去走一趟。”赫连清霞微微一笑,似含深意,说道:“华大侠此际正在临安,但愿你们能够见面。”耶律元宜却忽地叹了口气,说道:“檀公子也到了江南,可惜咱们却不知道他的行踪。柳女侠,请你代为留意,若是碰上了他,请你代我问候。”原来武林天骄也曾在耶律元宜面前,透露过一点他对蓬莱魔女的倾慕,这情形正如笑傲乾坤曾对赫连清霞透露心事相同。赫连清霞和华谷涵的交情好一些,所以她比较偏袒于华谷涵,心里希望蓬莱魔女能与华谷涵结合,而耶律元宜则与武林天骄的交情好一些,故比较偏袒于武林天骄,私心盼望蓬菜魔女能接受武林天骄的爱意。不过他是个男于,与蓬莱魔女又是初初相识,所以说话要比赫连清霞含蓄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