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面妖狐反手一剑,与蓬莱魔女碰个正着,“当”的一声,玉面妖狐虎口酸麻,但蓬莱魔女随之而来的拂尘一击,仍然给她避开。蓬莱魔女连进三招,玉面妖狐脚踏五行八卦方位也连避三招,但有一次仍是不能不硬接蓬莱魔女的长剑,这一次蓬莱魔女的内力更强,震得玉面妖狐虎口迸裂,沁出血来,青钢剑都几乎拿捏不稳!蓬莱魔女取得了压倒的优势,但心里却是越来越感到诧异!
要知蓬莱魔女是个武学的大行家,不但从招数上可以看出前后的异同,内力上的轻微差别她也可以感觉得出,她与玉面妖狐交手三招之后,心里不由得想到:“奇怪,怎的这妖狐的肉力也似比上次减弱了少许?相隔不过几天,难道在这几天之中她曾碰过什么强敌,受了内伤?但看她步法轻灵,却又不似受了内伤的模样?”
心念未已,忽觉冷风飒然,背心的“灵台穴”突然似被一股寒流透进,饶是蓬来魔女功力深湛,也不禁微微一抖。蓬莱魔女正自使到一招杀手,尘剑兼施,拂尘罩住了玉面妖狐的身形,青钢剑闪电般地向前疾刺,眼看这一剑就可以戳穿玉面妖狐的琵琶骨,但由于这微微一抖,剑尖刺歪,只在玉面妖狐雪白的手臂上画开了一道五寸多长的伤口。
“当”的一声,玉面妖狐扔剑便跑,蓬莱魔女却不追赶,回过头来,冷笑说道,“好,好一个背后偷袭的功夫!”却原来是那祁连老怪金超岳已经赶到,使出“玄阴指”的隔空点穴功大,向蓬莱魔女戳了一指。
金超岳在武林中的辈份极高,只囚急于要救玉面妖狐的性命,无可奈何,才只得偷施暗算,他满拟这一指就可以点倒蓬莱魔女,哪知蓬莱魔女非但没有受伤,还能够将玉面妖狐伤了。
金超岳心里一惊,暗自想道:“我三十年没有下山,想不到后辈中竟是能人辈出!这女娃子年纪轻轻,居然也受得起我第七重的修罗阴煞功!”
金超岳满面通红,打了一个哈哈,掩饰他的窘态,说道:“我看你本领很是不错,有心试一试你的功夫。嗯,你姓甚名谁,师父是哪一位?”
蓬莱魔女运气三转,早已把侵进体内的阴煞之气驱出,神色自如,走上两步,拂尘一指,淡淡说道:“你先通上名来!”金超岳见她神色自如,更是诧异,说道:“你不是早已藏在那棵树上的吗?难道你不是与西岐凤约好了的,还不知道我的名字?”
蓬莱魔女道:“我与西岐凤素不相识,更没有听过你的名字。”金超岳道:“你这女娃子分明是打谎了,你没有听到他们与我说话么?”蓬莱魔女道:“听不清楚。你快快报上名来,须知我剑下不杀无名之辈!”
金超岳笑道:“你这女娃子倒是骄傲得紧,那你听着,我的名字你没听过,你师父想来不是无名之辈,他总该知道的。我乃三十年前,纵横大江南北的金超岳是也!”蓬莱魔女忽地噗嗤一笑,说道:“不对!”金超岳道:“什么不对?”蓬莱魔女道:“你的名字不对!”金超岳诧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的名字有何不对?”蓬莱魔女慢条斯理他说道:“你叫做什么名字都可以,就是小能叫做金超岳!”
金超岳冷笑道:“你这小娃娃懂得什么,我起这个名字其中大有道理。”蓬莱魔女道:“不如我给你改一个名字吧。”金超岳怒道:“岂有此理,我这名字有何不对?你又要给我改作什么?”
蓬莱魔女缓缓说道:“不对就是不对,你试想想,你名叫金超岳,却连岳飞手下的一员将领都超不过,还有何面目再用此名?想当年杨再兴在小商河桥下,一枪挑破你的肚皮,你居然没有死掉,也算得你运气好了。你就该韬光养晦,躲在那祁连山里学学缩头鸟龟才是,你却还要出来兴风作浪,这不是太不识时务了吗?须知一个人总不能尽是倚靠运气啊!”金超岳被她揭开疮疤,气得哇哇大叫,喝道:“住口!”蓬莱魔女却并不住口,继续往下说道:“我看你的名字应该改作金服宋才对,大宋的英雄儿女,超过你的人不知多少,你还是改作金服宋吧!”
东海龙哈哈笑道:“好,说得好,改得妙!”他与西岐凤受伤之后,双双盘膝打坐,运气疗伤,本不宜于开口说话,但他听得蓬莱魔女妙语如珠,把祁连老怪大大奚落了一番,却是禁不住又是人笑,又是赞好。蓬莱魔女听得他的笑声中气不足,却不由得心头一凛,想道“东海龙的内伤很是不轻,想来西歧凤也不会好得多少。我今日一战,是只许胜,不许败的了!若然败了,他们二人的性命也就休矣!”
金超岳怒极气极,却反而仰天大笑道:“原来你这小娃儿也识得老夫的来历,不错,老夫生平是曾经只有一次输过给那杨再兴,但如今杨再兴早已骨头变灰,你们的大元帅岳飞,也早已埋骨西冷,你们宋朝,还有何人可以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