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乙冷笑道:“我们又怎能相信得过你?必须我们走火入魔的病象消除之后,证明你交出来的内功心法是真的了,我们才能给你医治。”
双方争吵,彼此都是不肯相让,正争吵间,忽听得“乒”的一声响,太乙回头一看,只见聂金铃、石瑛两母女走了出来。原来她们吃了天山雪莲。功力已经恢复,于是立即破门而出。
太乙大吃一惊,跳出来叫道:“金铃,你们怎么走出来了?”
聂金铃淡淡说道:“我不耐烦听你们争吵,我要与瑛儿回家了。”
太乙喝道:“哪能走得这样容易?给我回去!”一抓抓去,聂金铃举起拐杖一扫,喝道:“滚开!”太乙的手指一触枝头,登时如同触电一般,忙不迭地缩手。聂金铃的内力震得他虎口隐隐发麻!
太乙方才知道妻子的功力已是完全恢复,这一惊更是非同小可。当下一声长啸,紧接着又是一掌。这一次却轮到聂金铃的拐仗给他的掌力荡开了。
原来他们夫妻俩的功力本是相差不远的,在太乙练桑家的两大毒功之前,聂金铃胜他少许。如今在太乙练了这两人毒功之后,情形恰倒转过来,是太乙胜她少许了。桑家的毒功是大下最霸道的功夫,练之不得其法便会走火入魔,但在走火入魔未发作之前,功力却是会突飞猛进的。幸而太乙只不过练了几个月,走火入魔的迹象也不过刚刚箫露,要不然金铃更非其敌。
太乙定下了心,笑道:“金铃,你的功力虽然恢复,也还是跑不了的。夫妻团圆有什么不好?回去吧!”说话之间,已是接连攻了三招,两记劈空掌,中间夹了一记玄阴指。玄阴指是他的绝技,在他全力施为之下,冷风如箭地向聂金铃射来,聂金铃也不禁机伶伶地打了一个冷战。
柳元甲把公孙奇反锁在石室之中,也跳了出来追捕石瑛。石瑛刚刚走出门外,险些给他抓住。聂金铃大怒,一个移形换位,躲开了太乙的攻击,冲过去喝道:“你敢伤我的女儿!”迎头便是一拐。柳元甲笑道:“岳母大人何必生气?我也只不过是想夫妻团圆罢了。”随手一拨,用了一个“引”字诀,竟然轻描淡写地就化解了聂金铃这一猛招,将她的拐杖拨过了一边。原来柳元甲因有正宗内功作为某础,所以在练了桑家的两大毒功之后,功力的增进比太乙更速。更是胜过了聂金铃了。
太乙哈哈笑道:“不错,夫妻吵嘴,事属寻常,就是打上一架,那也个算什么。元甲,你去劝你妻子吧,但对岳母大人嘛,却是不可无礼!”柳无甲道:“是。小婿不敢!”他们翁婿俩年龄相若,这么油嘴滑舌的一说,令人听了,只觉恶心。聂金铃骂道:“不要脸!”柳元甲已是越过了她的前头。又堵住了石瑛的去路了。太乙也拦了聂金铃,迫她交手。
石瑛的本领差得更远,不过几招,便给柳元甲迫得手忙脚乱。柳元甲笑道:“娘子,有话好说,何必就要跑呢?是谁给你解药的,你可以告诉我么?”
话犹未了,蓬莱魔女一跃而出,应声说道:“是我!”柳元甲做梦也想不到蓬莱魔女竟会找到这个秘密的所在,吃了一凉,不由得他不放松了石瑛,倒退两步。蓬莱魔女道:“二婶,你歇歇。”唰唰唰连环三剑,向柳元甲疾刺。柳元甲凝神应付,见招解招,见式解式,把蓬莱魔女的招数尽数化解,定下了心笑道:“你只认二婶就不认我这个二叔么?乖侄女,你不是我的对手的,快快向我赔罪,我还可以恕你。”蓬莱魔女斥道:“我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荔雉,看剑!”
蓬莱魔女“唰”的一剑刺出,立即倒纵开去,闪避对方的反击,同时扬起左手,喝道:“看暗器!”柳元甲哈哈笑道:“你还有些什么伎俩,尽管使出来吧!。他看出蓬莱魔女虚捏掌心,料她只不过是虚声恫吓。
柳元甲如影随形地正在扑去,忽听得“嗤”的一声,上官宝珠从石屏风后跳了出来,喝道:“暗器来了!”柳元甲摔不及防,几乎给她的暗器打着。
柳元甲是正在张开口说话的,暗器虽然避开,却吸进了一股辛辣的气味。原来上官宝珠情知柳元甲内功深厚,寻常的暗器打着了他,亦是无济于事。她所发出的是一枚内里中空藏着毒粉的暗器,毒粉虽给柳元甲的掌风扫荡,却也难免吸进了少许。蓬莱魔女的口中则是含了一瓣雪莲的,不怕毒粉。
柳元甲大怒道:“又是你这个鬼丫头!老大岂惧你的暗器。”声到人到,一掌荡开蓬莱魔女的剑尖,一掌就向上官宝珠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