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进行高级别的统考。美国的大部分学校除了在学生升大学时,要参加 ETS等考试机构举办的 SAT等标准稍高的全国统一考试以外,其他各年级的考试都缺乏统一标准,有时不免失之于宽松,误人子弟。这次教改会议认为,各州应当通过州一级的考试来确定学生和学校是否达到标准,而不能只由各校自定标准,造成良莠不齐。按我们的习惯来表述,美国人是打算以省一级的统考为标准,来推动学生曾遍达标。
其次是对学校的主体—一教师,加大“物质刺激”的力度。为了提高教师素质,他们主张建立“工资竞争机制”,对优秀教师给予额外的报酬。
为了让更多的学生达到所需的成绩水准,他们主张采取以下行动:要求在中学以前教授代数和几何;确保学生学习过州级测试要求的科目;
还有一条是给差生“开小灶”,对需要特别帮助的孩子提供业余辅导,帮他们学习达标。如果教师不足,就动员志愿人员来帮忙,还要拿出钱来,为志愿辅导教师提供交通便利。
实行“分数与经济效益挂钩”,也是一条重要的措施。为了加强“成绩责任制”(就是根据学生考试的分数,来决定学校基金分配数额及教师工资高低)的效果,财神爷们还主张对成绩突出的学校给予经济或其他奖励。
那些成绩差的学校,教职工们面临的不光是经济损失,甚至可能丢掉饭碗、如果成绩不能达标,对那些差生人数“超标”的学校就会采取“介入教学”,让忍无可忍的学生父母们出面干涉学校的教学。再不行,就干脆把学校关掉,让那些屡屡误人子弟的老师和学校官员们尝尝失业的滋味。
美国的教育改革计划,使我不禁思索起中国教改的一些问题:
我们当前的教育改革,是应该“跟踪”国外某些现存的(同时也许是不完善的)教育模式,还是应该博采各国之长而避其短,跨越式地建立起先进适用的中国教育模式?
分数,是衡量掌握了多少知识的重要尺度,也是衡量学生素质的重要指标之一。需要革除的应该是光讲分数不重其他素质的倾向,还是分数本身?我们究竟应该把分数当成多重的珐码,才能使教育的天平保持平衡?
竞争,是调动学校、老师和学生前进的一根重要杠杆。我们需要防止的,究竟是过度的不良竞争,还是竞争本身?我们应该在中小学的校园里设置哪些必要的竞争,才能使我们的校园里充满活力,张驰有度,却不会为那些微不足道的锱铢之利而疲于奔命?
美国的中小学教育问题不少,中国的中小学教育也有自身某些长处。我们的中小学校园里需要怎样的制度和措施,才能保证中国教育原有的长处得以保持,原有的不足确实能够克服,而不致倒洗澡水时把孩子也泼了出去?各地那些培养了众多优秀学生的著名重点中小学,将用什么样的方式,才能雄风依旧,培养出功底依然扎实,素质优异的英才,使他们足以与伊顿公学和哈罗德公学这类世界名牌学校的学生比个高低?同时广大普通中小学也能培养出无数德、智、体真正均衡发展的、充满生机的未来中国公民
兰登:奖励的“万花筒”
在兰登学校的校刊《兰登新闻》上,我看到了这样一则消息:“学生委员会主席丹尼尔斯蒂芬斯获得了一年一度的校级《杰出成就奖》,这是由校长布莱德利先生亲自决定的... ”
丹尼尔是全校上下公认的好学生,他品学兼优,有着出众的组织才能和多种其他才能,在兰登学校的学生中很有威望。这使我对兰登学校设的各种奖有了兴趣。我兴致勃勃地查阅了学生自办的校刊《兰登新闻》,看到了一串得奖名单:
莫迪维与亨特,获得了哈佛大学与达特茅斯学院荣誉少年奖状。这是一项与学生综合素质有关的很有份量的奖,达特茅斯学院是与哈佛相接近的美国“长春藤”大学。
查普曼获得了《增进协调者奖》,这是一项表彰协调人际关系能力的奖,兰登校方认为,能使大家协调一致地工作,是有领导才能的表现,这样的孩子,说不定将来能做大事。
克莉斯莱恩获得了《公民奖》,这是一项表彰社会责任心的奖,与学习成绩也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