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西莫多失望地回到钟楼,他弄不懂爱斯米那达怎么只爱外表的漂亮,而一点也不会透过丑陋的外貌看到真诚的内心。他常常悲哀地从远处盯着她,但只要爱斯米那达一看见,他就不见了。
有一次,他交给爱斯米那达一个铁哨,那是一个能发出极高频率的哨子,一般人听不出,但这个聋子却听得出。他对爱斯米那达说:“你需要我帮助时,就吹它..”没几天,副主教发现,爱斯米那达竟是被他的那条“狗”抢到了钟楼上,他悄悄地找了去,又想纠缠这个吉普赛少女。爱斯米那达挣扎得精疲力竭,但当她突然摸到铁哨,无声地吹起来后,加西莫多冲了进来,一把将副主教举过头,摔到了地上。
当加西莫多认出了副主教的脸孔时,他将脖子对着养育了他十多年的恩人说:“老爷,你可以杀死我,但不能让血弄污了她的地板。”爱斯米那达冲过来,从加西莫多手里夺过刀子,对着克罗德喊道:“你再敢过来吗?现在,我知道,法比没有死!”这句话,像烧红的烙铁一样戳到副主教的心里,他一脚踢倒了加西莫多,愤恨地走开了。
但是,克罗德并没有死心。他心生一计,怂恿流浪人攻打巴黎圣母院,引开加西莫多的注意,再将爱斯米那达骗出来。
加西莫多看到许多流浪人举着箭和火绳枪向教堂进攻,他跑到堆满木条、石头的一座高塔上,把石块、瓦片和木料扔了下去。这时,爱斯米那达已被另一个人从钟楼上带了下来,跟着一个黑衣人,上了一条小船,沿着塞纳河向前划去。那个黑衣人默不作声,当他单独跟爱斯米那达在一起时,他一把抓住她的手,把她一直拖到绞台的右侧。原来,这个黑衣人就是副主教克罗德,他指着绞架说:“我内心如烈火焚烧,你却那么恨我!现在,我要你在我和绞架之间作一个选择!”他见爱斯米那达只是哭着,竟跪下膝行到她跟前,对她说:“只要你说一个字..”爱斯米那达倔强地说:“不,你是一个凶手!..”克罗德的心像要炸裂了,他拖着吉普赛女郎,边走边喊:“她在这里!
这个该死的吉普赛人在这里!”突然,爱斯米那达觉得,自己的手臂被一只枯瘦的手抓住了。原来,他们经过荷兰塔,那个憎恨吉普赛人的女修士从狭小的窗洞里伸出手来,死死抓住了她。
副主教克罗德立刻说:“好,别让她跑了,我去叫军警来!她将马上被绞死!”爱斯米那达最害怕的就是这个半疯的女修士。她在广场上跳舞时,这个女修士拼命咒骂她。现在,女修士瘦骨嶙嶙的手指紧紧抓住她,就像给她锁上了铁链。
爱斯米那达脸色苍白,软弱地对着那个老鼠洞一样封闭着的窗子说:“我得罪了你什么啦?”女修士愤怒地说:“你偷了我的女儿! 十五年前,你们把她偷去吃掉了!” 这时,圣母桥那儿,已经传来了马队的奔跑声。爱斯米那达着急地说:“十五年前,我才生下来不久!你找你的孩子,我寻我的父母,我身边还带着小时候穿的鞋,它是我的护身符!”女修士马上叫她将小鞋拿出来。当那只绣花小鞋跟女修士自己保存着的女儿的小鞋一对比,她们顿时发现,她们竟是失散多年的母女俩!
女修士见军警越来越近,立刻像雌狮子那样想弄断窗上的铁条,当她觉得无济于事时,又赶回屋角,找来一块当枕头的石块,砸断了铁条,将女儿抢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