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这个人,是作曲家。没什么才华,只得搞音乐行政。”孙晨说,“原来梁功辰是朱冬的女婿。”
姜新征说:“我打听清楚了,朱婉嘉在同心连公司有对头,那人是总经理助理,女性。
我计划收买她置朱婉嘉于死地,当然不是买凶杀人,是将婉嘉从同心连扫地出门,让梁功辰因此写不成《影匪》。”
“具体实施计划要报批。”孙晨叮嘱姜新征。
“那当然,我一会儿就送审。现在我先说我刚收到的贾队传递的信息。”姜新征喝了口水,“贾队刚刚向我提供了一个重要信息,他说梁功辰夫妇今天上午去市口腔医院,梁功辰竟然要求医生将一个星期前给他拔除的一颗牙再给他安回去!医生不同意,梁功辰就大闹口腔医院。”
在场的所有人都面面相觑。
“梁功辰占用写作时间去医院让医生把拔掉的牙给他装回去?”孙晨的眼睛大举侵略脸上其他器官的领土,“一周前他拔的是什么牙?龋齿?”
“智齿。”姜新征说,“据贾队向医生了解,梁功辰的这颗智齿属于必须拔除的牙。”
“叫阻生智齿,是应该拔,我拔过。”总编辑指指自己的嘴,说。
“梁功辰为了将智齿装回去,还大闹医院?”孙晨的眼睛已经完成了对脸部的全方位占领,全国山河一片红。
“给梁功辰拔牙的医生都气哭了,还因此被主任扣发了当月奖金,就因为她和梁功辰争吵了几句。”姜新征说。
“太不可思议了!”孙晨说,“梁功辰的老婆什么态度?”
“和梁功辰一样,听说牙齿安不回去了后,她还哭。”姜新征幸灾乐祸地说。
大家都说不出话了。
姜新征把包袱留在最后抖:“还有更重要的信息。贾队说,朱婉嘉在医院曾经说过这样的话:智齿装不回去,梁功辰就写不出东西了!”
“胡说八道!”孙晨说,“无稽之谈。是不是有人泄密了?”
孙晨威严的目光扫视在场的每一个人。他断定,梁功辰已经知晓了构日的计划,他们夫妇上午在口腔医院是演戏给构日看,迷惑构日。
下属争先恐后摇头和表白。
“肯定出叛徒了!咱们能出钱收买人,他高建生和梁功辰就不能?人家才是财大气粗。”
孙晨气急败坏地咆哮,“你们怎么不会叛变?连他妈美国联邦调查局的特工都能向俄罗斯出卖情报,你们比美国特工还特工?”
“孙社,您先息怒。”张锐说。
“谁再叫我孙社我炒谁鱿鱼!队可以叫,检可以叫,社能叫吗?射什么?什么才是射?
损我?”孙晨怒吼。
始作俑者姜新征吓得赶紧道歉。
张锐改口:“孙社长,至于梁功辰是不是因为拔了牙写不出东西,我不知道。
但我有情报,梁功辰确实停止写作了。依我看,咱们社不会有人叛变,说句不好听的话,如今咱们都是拴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社荣俱荣,社损俱损。对不起,是出版社的社。如果咱们社被富阳挤垮了,在座的不就都失业了吗?这事的严重性,大家都明白。”
“那是那是,决不会出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