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在这儿,金先生,”伊欧维因转过身看着她们说,她们那惊人的美丽使他皱着的棕色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勉强的敬意,“但她们不太相信你的身份。”
“先生,”那个红发女孩弯下腰来从破碎的车窗外疑惑地审视着我,”老实说,你真的是霍迪安先生吗?”
“盖的叔叔,菌?”黑人女孩略带西班牙口音,她把“金”发成了“菌”,“从天门来的?“我点了点头,而红发女孩则高兴地大笑起来。
“这看上去太令人难以置信了,”她咯咯地笑道,“一天晚上盖曾对我提过你。讲过你是如何教他说话的,如何在他很小的时候帮他,如何保护他不被别人伤害的。他担心你已经死了。你来到来儿,一定会使他高兴的!”
“可能会,可能不会,”黑人女孩摇了摇头把脸上长长的头发抛到了后面,“如果你是盖的菌叔叔,我想你最好证明一下,告诉我们关于盖的些事。”
“他很小的时候你就认识他了吗?”那位红发女孩睁大了蓝色的眼晴急切问道,“我敢打睹他一定像小熊一样可爱。”
“事实上不是,”我说,“只有凯莉和尼克看上去可爱。”
她看上去有些失望,而黑人女孩则皱了皱眉头。
“谁,你说的是谁?”
我现在才发现,她们对盖的过去知之甚少。虽然他告诉了她们一些关于他父亲和我的事,但对尼克和凯莉的反感使他否认他曾是那三个出名的月球小该中的一员,这个女卫兵显然相信了他。
“或许你在撒谎,”黑人女孩把叉子扎入草皮,弯下腰来对我说话。她靠我如此之近,我能闻到她的发香,“盖的亲生父亲想抢他的东西,或许是他派你来的。”
我虚弱地流着汗,又怕又累。
我看了看安迪。他正不紧不慢地嚼着烟草,他那宽大的脸使我更加紧张起来。
“我们是难民,”我说,“我们正在躲避太空入侵者和自己人。
我们需要盖的帮助,我想如果你把我们带到他面前,他会让我们在这儿住的。”
“我相信你会受到欢迎。”
“先生,最好别耍花招,”黑人女孩打断了红发女的话说,“或许你并没把所有的事告诉我们,”
她深黑色的眼晴怀疑地斜视着我,“谁告诉你们如何穿过溪流的?”
“我们的确碰到了盖的父亲,”我不安地点了点头,“他让我们转达巴罗先生的口信给盖的女人们,”我觉得呼吸有些困难,“你愿意让我们传达这个口信吗?”
显然黑人女孩是上司,她若有所思地望了望红发女孩,最后大声对伊欧维因和我说:“我们给你们一个选择的机会,”她最后决定道,“我们让你往回走,告诉巴罗和盖的土匪父亲,妈妈们不想听他们的口信;或者我们把你带到妈妈们那里。”
“那就带我们去吧!”我说。
“妈妈们有盖的孩子,”她摇了摇头,看了看我和伊欧维因一眼,“她们分享着宝石的能量,足以看穿骗局。或许她们会说你们都没问题,但如果她们发现你们不是盖的朋友的话就会杀了你们。”
我转过身望着伊欧维因,他从女孩身边走过来,望着我哥哥和巴罗所在的方向。
“没有其它选择了,”他咕哝道,“如果要在你们的妈妈们和雾中间作选择的话,我们只有选妈妈们了”。
红发女孩拍了拍手。
“我想你们都没问题,”她高兴地说道,“我只知道母亲们会让你们等盖。你们必须得等,因为他现在正在睡觉,他要睡两到三天,地方是保密的,只有母亲们知道。”
“嘘!”黑人女孩示意她闭嘴,“丽蕃,我想你的话太多了,”她用叉子指着我们说,“或许他们为盖的土匪父亲工作,或许他们是来侦察盖睡觉的地方的。我们得看母亲们怎么说。”
“我们不会伤害盖的,”我坚持说道,“他很喜欢我。我相信他现在会很乐意帮助我们的。他是个奇怪的生灵,但我相信他的意图总是好的。”
“他是伟大的!”丽蕃自我陶醉于单纯的兴奋之中,“太伟大了!”她急切地靠近我们的车说道,“如果你知道他以前是什么样子的话,就请告诉我们吧!”
我看着黑人女孩,犹豫着该讲多少。
“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她把一缕头发盘到脑后,以一种满不在乎的神态说,“母亲们会做决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