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试图问有什么不对。
“进来,”他在车旁挥手示意,“我们看看。”
司机开动了车,戈特紧张地坐在司机身旁,细看每一个十字街口,仿佛期望看见一个异种入侵者。总部有军车。
“外边儿有东西,”戈特陡然地说,“昨晚它切断了电源,它推倒了隔离大楼,它还在那儿。尼克和凯莉!他们在哪儿?”
“昨晚我们安全地躲在里面,”他咕哝着,“告诉他,哈里,告诉他们你身上发生了什么,”
那个人徽章上的名字是哈里。
用英语和着西班牙语,他说着他和同事马拉夫罗尔斯夜里出来与两个在隔离大楼值班的人换班时发生的事情。他无法说出时间,因为所有的钟、电动表都停了。当他们进入停车场时,外面到处是灯,天还没亮。
在车灯灯光扫过时,他看见隔离大楼塌了,被夷为了平地,像坦克压过后的一个纸盒。
他和同事让车灯亮着,下车去调查。那些建筑几乎完全是钢制的。在废墟里,哈里警士观察了路上的每一处杂物。什么东西涌进了那垮掉的建筑里,老鼠,可能吧。
绝妙的圈套。他不能肯定是老鼠,因为那些家伙很狡猾。他和马拉夫罗尔斯能看见它们在金属上面动,它们发出嗡嗡呜呜的声音,像小型机器那样,他试图模仿出那种声音。
“该死!”他用了这个英语诅咒语,在他们观察时,他们身边的车灯熄了。他和马拉夫罗尔斯跑回了临时机场,没有东西追他们。天亮了,他们冒险回去看他们曾目睹过的场景。
光线不好,但那看起来像金属蚂蚁的东西带走了车上的部件——铁、玻璃,很快就只剩下光光的架子了。太阳升起之前,最后一片雾飘走了。
他想要马拉夫罗尔斯报道这些生物,他则留下来观察它在干什么,可马拉夫罗尔斯担心戈特不相信他,便直奔回保安中心了。“霍迪安,你怎么看?”迈卡贝尔转回头看我。我看着迈卡贝尔,没多说什么。
“关于建筑里的东西,我昨夜对霍迪安先生说了,我其实没看见什么东西。有东西在我背后窜来窜去还偷金属物品。霍迪安先生说它是一只老鼠。”
“一只老鼠?一只老鼠?”戈特喘息着,最后发出一声令人窒息的笑。哈里迟疑地开动了车。“霍迪安说它不过是只老鼠,”他像被卡住了喉咙似的,睁大眼睛,“我祈求上帝,但愿它只是只老鼠。”
哈里陡然地踩了刹车,车胎吱咔作响,车突然停住了,哈里斜伸出手指着说:“有怪物!”。“上帝!”戈特吸着气,看着那在飞的东西。它从天空掉下来。落在我们前方。一只奇特的昆虫带着一根绳子在飞,它击中人行道电缆时看起来更大。那绳子是对它来说太重了。有几钞种它安静地躺着。蚂蚁的形状,有三部分,头部是银色金属,发亮的六角形,较薄的中部是翅膀和肢体,尾部是一个有光泽的圆球。一只工蚁在动。它起身转动它的金属脑袋像是在观察我们,一根触须在它中部。过了一会儿,它冲回电缆,簇拥着抓住它,把它拖下公路。当它消失在废物堆时,尾部变成了白色。
“你看见了,”迈卡贝尔再度看着我,“它移动的方式,那白色闪光。”
“我看见它了,”戈特突然中断,“那又怎么样?”“它不跑,”迈卡贝尔说,“它飞,甚至在地面上。那些肢节不是腿,它们是操作器。翅膀不拍击,它们很可能只是为了控制。”
“那又怎么样?”戈特重复道。”你看见它尾巴上的霜了吗?”迈卡贝尔问道,“我认为它与那太空蛇有紧密关系。我认为它利用尼克的啤酒罐发动机那样的东西飞行。”“我不想把它怎么飞行的告诉一个饭桶,”戈特有着厚眼袋的双眼责备地看着我,仿佛他认为我邀请的那些人没有用,“霍迪安,那些东西是什么?他们来这儿干嘛?”
“我……”我干涩的喉咙哽咽了一下,“我怎么知道?少校,有关那危险的雾和入侵的太空蛇的报道够烦人的了,可它们仍旧很遥远。这个蚁形家伙在这儿,它们那么奇怪,很可能仍然在监视着我们。”一种恐惧使我麻木。
“开车!”戈特那个哈里说,“尼克和凯莉正在大楼里。”
回忆像电一样击中了我。“尤里和卡罗琳娜也在,他们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