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来说也是这样吗?”阿特雷耀问。
“对我来说也是如此。”她说。
“如果你找不到他呢?”
“如果有他这么一个人的话,我就能找到他,”她带着神秘的微笑答道,“如果找到他的话,就有他这么一个人。”
阿特雷耀听不懂这一回答。他迟疑地问道:“他是不是……和你—样的?”
“他和我—样,”她回答说,“可在所有的方面他都是我的反面。”
阿特雷耀清楚,以这样的方式他无法从她那儿了解到任何东西。此外,还有另外一个想法使他感到不安。
“金眼睛一切愿望的女主宰,你病得很重,”他有点严厉地说:“你一个人无法走远路。我看到,所有的仆人和随从都离你而去。无论你走到哪儿,福虎和我都愿意伴随你,但是──说实话──我不知道福虎的力气是不是还够用。我的脚……你看到了,它已经不能载我走路了。”
“谢谢,阿特雷耀,”她答道,“感谢你勇敢、忠诚的提议。不过,我不想带你们一起去。只有一个人单独去才能找到移动山上的老头。福虎已经不在你离开它的地方了。它现在在一个地方,在那儿它所有的伤口都会痊愈,它的所有的力量又会重新恢复。阿特雷耀,你不久也将要到那个地方去。”
她用手指玩弄着奥琳。
“这是什么地方?”
“这个你现在不用知道。你会在睡梦中到达那儿的。有一天你会认出你所到过的这个地方的。”
“如果我知道你随时都可能死去的话,”阿特雷耀大声说,他因为担忧而忘记了任何忌讳,“我怎么能睡得着觉呢?”
童女皇又一次轻声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