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夫看看野洛又红又肿的耳朵。
老师解释着孩子们设法招引鹳鸟来韶若造窝的计划,农夫静听着。老师说完后,他理解地点了点头。“我说,”农夫说话了,可这时他又看着野洛的耳朵,打断了自己的话头。“最好弄一块冷湿布放在上面。现在我懂得他为什么那么做了。可是就像我刚刚说的,一星期后,我用完了,就可以出借。他可以一直用到秋天。我的农场小,这个星期以后,我就不用了。”
“那不是太晚了吗?”野洛问老师。“今天下午,起码已经有五对鹳鸟飞过韶若。它们来得那么快,恐怕非洲一只鹳鸟都没有了。您不是告诉我们吗,在非洲,鹳鸟就和犀[xī]牛、狮子、河马、花斑马住在一起。”他竭力向农夫解释。“可是在村子里,它们和我们人类住在一起。”然后他不高兴地说,“当然,韶若除外。”
“是的,野洛,我也怕一星期可能太晚了,”老师说。他转向农夫,“野洛能不能帮您做些农庄上用马车的活儿?我认为他打搅了您,起码应该向您道歉。如果他能帮忙,您就不会等到一个星期后,再让学校借用车轮吧?”
“成交了,”农夫立刻说。“我一回去就把车轮装好。野洛到星期一,或者现在就可以帮忙。全看他了。”
野洛站着,沉思地摸着肿胀的耳朵。“您现在还记得怎么做箭吗?”他小心地问农夫。“我有一把弓,可是没有箭。”
“当然,”那人说,“我家农庄后面,正在挖的那条沟边,有很多赤杨树,可以做箭,你想要,我教你。”他拍了拍衣袋笑着说,“我现在自己有刀了。”
“我一定来,”野洛高兴地答应了。“可是今天下午我也许还要再找找车轮,鹳鸟来得这么快。”
“随你便。”农夫说完就大步走了。
野洛担心地摸着疼肿的耳垂,柔顺地望着老师说:“我并不是要偷他的,”他解释说,“因为那里没有人可问,轮子又在眼前……”他的声音逐渐低下去。“我想我还是再去找找。”他觉着有点儿理亏,说完就走开了。
“好吧!可是不要不问就拿。”老师在后面叫着。“如果你还那样想,就把耳朵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