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把车子开往通道,汽车已到家了。她在车上坐了一会,感到身心都很疲倦。她也许要吃点人参,或是杜松子酒。
她把车门打开,下了车,眼光转向艾略特壁橱的窗子,艾略特的一个标本就放在那儿。
她继续向前走,在走廊口看见哈维,它嘴里衔着一只碗。
“别那样看我,哈维,我已经够难受的了。”
她使劲地走着,经过哈维的身边走到放信的桌子旁。
有没有人来信打听流浪的怪人?
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一堆过期未付和长期末付的帐单,以及一份付款通知书。
她把那些邮件丢进字纸篓,脱掉了鞋子。
她叫了一声:“家中有人吗?”除了哈维外,没有人回答。“放下你嘴里的碗。”
她坐在大厅的靠椅上,感到实在太累了,走不动了。一只苍蝇在她的前额嗡嗡飞着,她把它撵走,它又出现了。原来是错觉。这嗡嗡声来自她的大脑。
接着来的也许是铃声,也许是人m的声音。
“今天连喘一口气的时间也没有。”
她站起来,走到厨房,看见艾略特在作早饭。她擦干净碗橱和门,然后为自己煮一杯浓咖啡。
她坐了好一阵子,喝着咖啡,注视着自己的双脚──一双疲惫不堪的脚,一双即将瘫痪的脚。
“嗨,家里有人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