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一样,”切斯特说:“我还想看看竖在田地里的玉米堆呢。”他停了下来,神态不安。“我本来还不想告诉你,不过你知道了也好,我打算──我打算退休。”
“退休!”老鼠塔克尖声叫了起来。
“是的,退休,”切斯特轻声说:“我爱纽约,我喜欢有那么多人听我演奏,但我更爱康涅狄格,我要回家去。”
“可是──可是──可是──”老鼠塔克气急败坏,无能为力地说。
“对不起,塔克,不过我已经打定了主意。”切斯特说。
“马里奥怎么办呢?”老鼠说。
“他希望我幸福,”切斯特回答说:“他说过,要是我感到不幸,他唯愿我根本不到纽约来还好些。”
“可是还有所有那些人啊!”塔克挥动着前腿说:“所有那些受苦受难的成千上万的人,你的演奏给他们带来了快乐,他们怎么办呢?”
“我的演奏也能给康涅狄格州的很多人带来快乐呵。”切斯特说。
“谁?”老鼠塔克问道。
“哦,土拨鼠啦,野鸡啦,鸭子啦,兔子啦,所有那些住在草地上或小溪里的人啦。有一次,一只牛蛙告柝我,除了雨点落在他住的池塘里的响声外,他最喜欢听的就是我的音乐。还有一次,在我住的树墩旁,一只狐狸正在追赶一只兔子。当我演奏的时候,他们都停下来倾听。”
“发生了什么事呢?”塔克问道。
“兔子向自己的洞里逃去,”切斯特说:“狐狸正要再去追兔子,我开始奏出狐狸最喜爱的歌,他就停下来听。现在,我却不能给地下车站的任何人奏出那样的歌。”
“我却不那么相信,”老鼠塔克说,他回转头对猫儿说:“哈里,你说说吧!劝他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