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讲定了。只要我高兴,”来的人说着,拿起一块有红花有白花的大手帕擦擦鼻子。
“孩子们,”班克斯太太突然看见他们,说,“你们在这儿干吗呀?这是照顾你们的新保姆,玛丽波平斯阿姨。简,迈克尔,说‘你好’呀!这是……”她朝小床上的两个娃娃挥挥手,“一对双胞胎。”
玛丽阿姨牢牢盯住他们看,看了这个看那个,好象在拿主意她是不是喜欢他们。“我们得说吗?”迈克尔说。
“迈克尔,别淘气。”他的妈妈说。
玛丽阿姨继续把四个孩子看来看去,接着她大声吸了口长气,好象表示她已经下定决心。她说:“我干。”
事后班克斯太太告诉她丈夫说:“她好象是给了咱们大面子似的。”
“也许是的。”班克斯先生用鼻子擦了一会儿报纸角,很快又抬起头来。妈妈一走,简和迈克尔就靠到玛丽阿姨身边。她站得象根电线杆,双手叠在胸前。“你怎么来的?”简问她,“看来象是一阵风把你给吹到了这儿。”
“是这样,”玛丽阿姨回答了一声。接着她解开围脖,脱下帽子,挂到一根床柱上。看来玛丽阿姨不想再说什么话──虽然她哼了好多次──简也就不开口。可玛丽阿姨一弯身去开她的手提袋,迈克尔忍不住了。
“多好玩的手提袋!”他用指头捏捏它说。
“着是毯子。”玛丽阿姨说着把钥匙插进锁孔。
“你是说装着毯子?”
“不,是毯子做的。”
“哦,”迈克尔说,“我明白了。”其实他没怎么明白。
这时候手提袋打开了,简和迈克尔一看,里面空空的什么也没有,他们更奇怪了。“怎么,”简说,“里面什么也没有!”
“什么也没有──你这是什么话?”玛丽阿姨反问了一声,站起身子,看来好象生了气。“你说里面什么也没有?”